顾蔺熙闻言,端起酒杯,轻轻晃动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武兄,家师常教导我等,宗门弟子,当以潜心修炼,传承道统为本,不宜过深涉入朝堂纷争。更何况,宗主他老人家对于天下大势,自有其考量。我等晚辈,不敢妄自揣测。”
他这话说的滴水不漏,既没有直接拒绝,也没有明确表态,显然是在回避这个敏感的话题。
琅琊宗的态度,一向是超然物外,除非涉及到宗门根本利益,否则很少会主动介入世俗王朝的更迭。
武辰心中暗叹一声老狐狸,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哎,蔺熙兄,你这家伙,还是这么滑不溜手,跟你师父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行行行,喝酒喝酒,今日不谈国事,只叙兄弟情谊。”
他举起酒杯,与顾蔺熙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话虽如此,武辰心中却并未放弃。
他知道,这种事情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