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的观察,沈鸢抿唇:“可是别的地方也没有空位了。”沈鸢半蹲在谢清鹤身边,低声哀求:“可不可以再让我坐两日,我明日就去找许老师,让她帮我重新安排。”
女孩身上似有若无的花香在谢清鹤鼻尖弥漫,谢清鹤身子一滞,眼前忽然晃过许多道人影。
有自己抱着沈鸢,也有两人在水榭中念书……二人锦衣华冠,像是古装剧中才会出现的人物。谢清鹤捂着眉心,额头隐隐作疼。
“谢清鹤,你没事吧?谢清鹤,谢清鹤?”谢清鹤睁开双眼。
沈鸢蹲在自己脚边,忧心忡忡。
那张脸和刚刚晃过的人影一样。
谢清鹤握紧双手,青筋暴起。
从那天之后,谢清鹤再也没有和沈鸢说过话,也没让沈鸢搬去别的地方。“沈鸢,你想喝什么奶茶,今天我请客,别客气。”坐在沈鸢前面的是班长姜黎,自从沈鸢在班上“拍"了谢清鹤一巴掌后,姜黎立刻对沈鸢肃然起敬,第二天就跑过来和沈鸢搭话。姜黎是自来熟的性子,不到半日就将沈鸢带进自己的姐妹团。她将手机伸到沈鸢眼前:“你想吃哪个?”屏幕上的奶茶多如江中鲤,看得沈鸢眼花缭乱。她好奇道:"乌梅山楂暴打青柠檬好喝吗?”姜黎:“还可以,喝过一次,没什么印象。”沈鸢眨眨眼,抛出了不会出错的答案:那我和你点一样的。”姜黎收回手机,一顿操作猛如虎:“那好,我点两份云深幽兰,你要加糖吗?加糖的话,要三分甜五分甜七分甜还是十分甜?还有,奶茶你要热的还是温的,要不要加冰?”
姜黎一口气说了许多,沈鸢根本插不上话。她缓慢眨动眼皮。
姜黎同样回以疑惑的眼神:“你在连市没喝过奶茶吗,你爸爸不让?”沈鸢没在姜黎面前提过连市,更没提过沈父。她脸色一变:“你以前……认识我?”
姜黎自知说错话,尴尬笑道:“不是。”
她凑到沈鸢耳边,压低声音道。
“我也是听我爸妈说的,他们说谢清鹤妈妈从连市带回来一个女孩,你又是坐谢家的车来学校,我就、就猜到了。”姜黎抱着沈鸢的手,“对不起,你别生气了,你如果不喜欢我提连市,我以后肯定不说了。”
她还以为沈鸢是不想回忆连市场那场灾难。沈鸢面色渐缓:“我没有生气,我就是好奇你怎么会知道的。”姜黎看看四周,除了趴在桌上睡觉的谢清鹤,旁人都在低头玩手机。她朝沈鸢勾勾手指,示意她附耳过去:“我们学校的人,应该都知道,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很难不知道。”
姜黎父母还在家里赞谢母有情有义,说起来她和沈父的交情其实不深,帮他料理后事已经仁至义尽,竞然还帮忙抚养沈鸢。姜黎狐疑:“我在家里酒会上见过谢清鹤的妈妈,比我妈妈好多了。我要是她女儿,她肯定不会逼我学钢琴。”
姜黎滔滔不绝,沈鸢想起先皇后,一时没有说话。隔壁的谢清鹤一直趴在桌上睡觉,对她们的对话充耳不闻。沈鸢试探开口:“她不管谢清鹤吗?”
姜黎踟蹰:“关心当然会关心的,不过如果谢清鹤考差了,她也不会骂人,她人可好了。你和她住一起,一定比我了解。”除了接自己回来,沈鸢没再见过谢母第二面。她刚想说点什么岔开话题,忽然听见旁边眶当一声,桌子在地上划出刺耳动静。
谢清鹤一张脸冰冷淡漠,表情说不出的难看。“说完了吗?”
姜黎脸色稍僵。
毕竟是她们背后说谢清鹤的母亲在先,沈鸢挡在姜黎面前道歉:“对不起,以后不会了,我…”
谢清鹤目光落在沈鸢脸上,不知为何,他耳尖好像有点红。“你不是说要搬走吗,怎么还不走?”
这回轮到沈鸢陷入窘迫的境地。
她讷讷张了张唇:“我找过许老师的,可她说班上没有别的空位,让我先…“和我有关系吗?”
谢清鹤冷冷丢下一句话,他起身,头也不回往外走去。教室内的众人收回打量的视线,可沈鸢莫名其妙被人吼了一通,难堪不已。姜黎恼羞成怒,为沈鸢抱不平。
“他这是怎么了?平时也没见他气性这么大,怎么现在跟个炮仗一样,说发火就发火。”
说完,还不忘安慰沈鸢。
“你别放在心上,男的就这样,脑子有病。”前面被姜黎扫射到的男同学笑着揶揄:“班长,我得罪你了吗?个人行为不要上升群体,谢谢。”
姜黎朝那人怀里丢了笔袋:“滚远点,你们男的就是这样,没一个好东西。谁知道谢清鹤是不是大姨夫来了,脾气这么差。”沈鸢一头雾水:“谢清鹤有大姨夫?”
姜黎被沈鸢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不是那个大姨夫,就是和大姨妈一样,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正常。”
姜黎心大,骂了谢清鹤两句这事就算翻篇,“算了,不说他了。今天是我的放纵日,放学后你陪我去个地方。”
正好上课铃响,姜黎忙转身。
沈鸢偷偷用手机查了大姨妈是什么意思,越看越觉得匪夷所思。除了生理期和月经,葵水竟然还能被称作大姨妈。那谢清鹤的大姨夫……沈鸢忽然觉得毛骨悚然。
不会吧,难道这个世界的男子也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