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是我托你姐夫找来的,以前是做镖局的。”
沈鸢惊讶:“镖局的人…肯来内宅做护卫?”“怎么不肯?”
沈殊不以为然,“兴许是厌烦了刀尖舔血的日子,想过几日安稳日子。”沈殊挽起车帘。
马车渐行渐远,胡同逐渐消失在两人眼中。沈殊轻声:“而且我听人说,那个纨绔如今也不住这里,他前些日子在赌桌上拿地契做赌注,全赔光了。”
沈殊笑着松开车帘,“现如今住在胡同的,都是些正经清白的官宦人家,如此我也就安心了。”
沈鸢鬼使神差想起那枚消失不见的秋桂笺,蛾眉稍拢。“姐姐可知那纨绔的院子如今是谁住着?”沈殊皱眉:“应当是空着的,听说那人是南方来的商人,并非汴京人士。”听闻是南方来的商人,沈鸢无声松口气。
七宝香车缓慢驶向天香寺,自上次雪崩后,沈鸢已经有多年不曾来过天香寺。
天香寺重新修缮,木鱼声古朴肃穆。
山脚支着小摊,妇人手中挎着竹篮,三三两两站在一处。沈鸢望着妇人竹篮中的香囊,恍若隔世。
她唇角隐约浮现一点笑意。
沈殊难得见她展露笑颜,朝身后的松苓看了一眼。松苓心领神会。
不出片刻,妇人竹篮中的香囊都到了松苓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