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就好啦~
见他动作停滞了,虞卿拍拍他的肩:
“怎么了?”
他摇摇头:“没……没事。”
虞卿:“没事那你穿上啊。”
“我今天突然不想穿这件了。”于小狗还是晃晃脑袋,说罢便要脱下来放回箱子里。
他才起势,虞卿的掌就落在了他左侧肩头。
动作不轻不重,却叫他动作再一次凝滞。滚热的气息忽的落在他耳边,犹如恶魔低语:“你刚刚还想……”
“我现在不想了……”
他转眸,赫然入目是虞卿黑沉的脸,而后还是勾起唇角,笑微微的:“穿,给我穿上。三……二……”
“好吧。”
他不情不愿地套上一只袖管,可到了另一条手臂时又顿住了。
虞卿:“抽风了?”
“呃……”
她拉过袖子一瞧,方恍然大悟。下一刻便不住噗嗤笑出声。
于文翡:“……”
……
这样的日子很好。
又可以像小时候那样一起玩了。
虞卿有时候会悄悄来找他,不过是与他带两个大白馒头和些咸菜,但也很好,至少他又不是一个人了。
他很开心。
不用值夜时,就一同瞧星星。
一起吃饭,聊天。
可以说很久很久的话。
“你的愿望是什么呢于小狗?”坐在门前台阶上看月亮时,虞卿问他。
他想了想,摇了摇头:“我好像没有愿望了,但是……”
“能见到大丫我就觉着已经很高兴了!”他道。
“那就先长命百岁吧,等有了愿望再填上。”
他亦点头应和:“好啊。”
“我也没什么可以给你的。”说着,她在袖间的暗袋里摸了摸,才将那枚平安符取出来,交到他掌中。
他微不可察地歪过了脖颈,眼中的思绪似是疑惑。
“给我吗?”他抬眼,狭长的凤眸如若蕴着春水秋色般,亮亮的。
“对,生日快乐。”
“诶?”他愣住了,皱着眉头陷入了冗长的思索之中。随着尘封的记忆逐点在脑中展开,才兀的忆起,今日确实是他生辰!
隔得久了,他都忘记过生辰甚的了。
他忽的扑了过来,带着温煦的气息,忽的拥住她的脖颈,就像小时候那般。可是他长大了,虽说还是瘦削但于她而言还是有些重量,经这一扑险些就地仰倒当场睡觉。
“谢谢你大丫!我很喜欢!”
待她稳住身形,方摸摸他的后脑勺,哈哈笑了两声:“你喜欢就好。”
转头他从怀里取出张帕子,小心翼翼地把那枚平安符摆在正中央,一点点的叠好,而后放进了随身携带的香囊里。
虞卿有些好笑。
“倒也不用这么宝贝。”
“这是你送我的平安符呀,当然要好好收起来!”
嗯……虞卿默了默,才道:“你喜欢就好。”
忽的,那双莹莹的眸又迎了上来。有欢欣在里头雀跃,又与反复她确认:“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永远……吗?
其实虞大丫不会有永远。
于文翡或许也不会。但虞卿不会把这些话说与他听,还是应和他,答道:“当然,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很高兴,扯着她的衣袖说着话。
“已经很久没过过生辰了,只有你还记得。”
“当然,因为我们是好朋友。”虞卿又说。
扯着她衣袖的手忽的攥住她的手腕,举起她手,垂着脑袋端详着她的手掌。虞卿心下疑惑,启口想问些甚,温软的指腹便落在了她掌心的茧上,轻轻地摩挲着。
“你手好粗啊。”
虞卿:“……”
小时候在边春村当牛做马,长大后进宫当牛马,能不粗么?
思及此,虞卿沉默着摸摸他的手掌。确实要比她好些许,仅有的薄薄的茧也都只是分布在在指根下方。
“还有,我记得你手臂还有很多伤疤。”
她默了默,默默地捋起衣袖瞧了眼,很快就扯下了衣袖,从前那些伤疤也淡了许多,但亦一直未能消下去,她倒不在意。说道:“无所谓啊。”
任他如幼童般,抓着她的手在她掌心翻飞把玩。
温热的指腹掠过掌心的软肉时,有些酥酥痒痒的。痒得手臂都浮了层鸡皮疙瘩,试行从他掌中抽回手,不住蹙眉:“你干嘛?”
他没有说话,转眸望见他低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些甚。乌黑窄长的眼眸。眼尾泛着淡浅的红,连同眼圈都氤氲出雾气朦胧来。
“啊……?”虞卿瞳孔地震,“哭?”
她没想出他有甚哭的理由。却有些不可置信地探手抹了把他脸颊蜿蜒的水液。是泪。
“为什么?我没怎么你啊。”
他亦不答,只是摇头抬起衣袖胡乱地擦去脸上的泪。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没有。”
她不住失笑,空出的左手覆至他一侧脸庞,轻轻掰过他的脸。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再哭就要变成泪狗了。”
于小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