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三郎、六郎他们。“杨妃这下真的笑不出来。
都说童言无忌,比起大人,她内心更信李摘月些,毕竞若无真本事,李摘月这等年纪,是说不出这些话。
李摘月捂着嘴巴点点头,不打算再吭声了。临走前,杨妃嘴巴无声地呢喃着“无妄",似乎要将其刻在心中。李摘月目送她离开,没觉得自己劝错了。
李世民虽然对待孩子偏心一些,但是也算是合格的父亲,如果后面真是李治继位,他对待兄弟姐妹也算是温和,又不像唐玄宗那般,狠起来一天能杀三个儿子。
长安城外,官道两旁的泥土散发着雨后特有的芳草香。原先蜷缩在城墙下的灾民们如今排着长队,在官吏的指引下登记返乡,衣衫虽破,却没了月前那种死气沉沉。
一些孩童捧着刚领到的干粮,小口小口啃着,生怕吃的太快,难得的饱足感会消失。
城内,原先饿浮横陈的惨状早已不见,商贩重新支起了摊子,香甜味飘得满街都是,酒肆的幌子也换了新的,胭脂铺的伙计忙着擦拭柜台。街市又恢复了往日的喧闹,
长安西市,人潮熙攘。
三名锦衣华服的富贵郎君策马扬鞭,肆意驰骋,吓得行人纷纷避让。为首的紫衣少年手持黑鞭,嚣张道:“让开!撞死活该!”马蹄声如雷,人群慌张散开。
却有一架简朴的马车停在路旁,一道绯红身影正在下车。“砰!”
马匹撞到了人,下车的少年跌了下来,对方摔在青石板上,不等紫衣少年呵斥。
“咳吃……
绯红少年伏地剧烈咳嗽,忽然“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溅在石板上,触目惊心。
“喂!你、你别死啊!我刚刚提醒了。"紫衣少年勒住马,脸色微变。另外两人慌了神,“他是哪家的?怎么摔吐血了?”此人看着是个病秧子,出行有马车,而且锦衣华服,明显不是寻常人。紫衣少年瞅了瞅他,确定不认识,拽下腰间的钱袋丢到他身边,嫌恶道:“这些钱就当你的买药钱了!谁让你挡我的道!”说完,给两名同伙使眼色,三人骑着马一溜烟跑了。围观百姓看的一愣一愣的。
苏铮然缓缓抬头,唇边血迹未干,对于地上的钱,他看也不看,忽的轻笑一声,“撞了人就跑,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他的嗓音虽轻,却莫名让人脊背发寒。
次日,早朝时间,李世民与文武百官商议完朝政,看了看天色,唇角微勾,“诸位爱卿辛苦了,今日早朝之事就这些,如此…”“陛下一一”
尉迟恭平地一声吼将李世民吓了一跳,众臣也纷纷提起了精神。尉迟恭攥着笏板瞪着裴寂,大声道:“陛下,裴司空纵子当街行凶,差点将臣的小舅子给杀了,濯缨他当街吐了一大盆血啊,听说将地都染红了一大片。众臣…
裴寂赶紧道:“陛下,尉迟恭他信口开河!”李世民来了兴致,他正为如何“夺回"太极殿头疼呢,现如今瞌睡来了遇到枕头,裴寂是父皇的左膀右臂,算是开国元老,正好可以借由裴寂敲打敲打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