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分你一个好不好?”李承乾木着脸,“不要!”
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躲都来不及。
李泰:“哇一一”
一晃眼,过去了一两日。
秋日凉风带着桂香蹿进立政殿,斜阳透过窗棂洒到长孙皇后身上,给她渡了一层细碎的光芒。
长孙皇后坐在案前,指尖轻轻抚着上面的月白软缎,这料子原是江南进贡来到,宫中只剩下这一匹,质地轻柔,仿若云霞,她一见到,就想到给摘月裁件襦裙。
摘月虽然比昭阳小一岁,个头也小,但是两人体型看着差不多,于她也没有什么难处。
秋岚影看到一旁裁剪的衣样,关切道:“殿下,您现在还病着,长乐公主的衣服可以缓些时候,不如放到明年。”
长孙皇后握着剪子的手一僵,骤然怔住。
对了,她太过欣喜,差点忘了小家伙现今是男儿身,是能“一人战两皇子”的霸气小道长。
而且那孩子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而她身为母亲,不止惦记着她,还有昭阳、灵猊、青雀他们。平白无故对摘月这般,怕是会引起其他人的猜测,会不会有人对孩子生出歹意。
秋岚影见她不动,轻声道:“殿下?”
长孙皇后反应过来,放下手中的金剪,吩咐道:“岚影,你去寻一个道家服饰的衣样,要好看的。”
现在摘月被陛下禁足,又是孩子,她若是再避嫌,孩子会被人欺负的。二哥说过,若是在宫中,小家伙还被旁人给害了,他们两个枉为父母。秋岚影有些惊愕,“殿下这是给小道长做的?”长孙皇后勾唇浅笑,“她受了委屈,年纪又小,进宫也是为了我,自然要补偿她。”
………“秋岚影看着她欲言又止。
殿下这补偿有些过了,之前的紫宸玉她就不说了,现今连衣服都要做,长孙皇后真将小道长当小皇子养了?
长孙皇后不语。
关于摘月的身份,虽然陛下那边还未有定论,可她心中已然确定,摘月就是她丢失的孩子,她的孩子担心她,担心陛下与灵猊、青雀他们之间闹矛盾,才会说出那些提醒,这也是上天的安排。
李渊也听说了崇文馆的事情,听闻摘月以一敌二,有些不信,就让人将李承乾、李泰他们唤过来。
一来是关心孙儿。
二来是看看他们的伤势。
看着两个孙儿鼻青脸肿的模样,他大惊失色,“摘月难道练就了什么隐世功法?绝世武功?”
李承乾、李泰小脸涨的通红,他们作为当事人,自然不想提这事。李泰:“不,因为他牙尖嘴利!人太小了,我打不了他。”李承乾:“青雀太重了,他一直挡着我,我身上好几下都是青雀伤的,小道士大多时候只打青雀!”
李泰不满地瞪着身旁的兄弟。
李承乾没理他。
李渊闻言哈哈大笑,给两人赏赐了许多东西外加伤药,叮嘱他们要注意养伤,不要再捣乱了,就让他们回去了。
接着,他就派人去找另外一个当事人,这么凶悍的崽子,他许久未见了,居然敢揍两个皇子。
摘月听说李渊要见她,眼睛一亮,她还正愁着如何找借口呢,简直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就这样,摘月进了太极宫,又见到了太上皇李渊。比起摘月一脸的青紫伤痕,李渊虽说不至于光彩熠熠,此刻也是威风凛凛,衬托地摘月仿若地里的荒草,蔫黄蔫黄的那种。摘月瘪着嘴,眼眶湿漉漉的,憨态可掬地行了一礼,“参见太上皇!”李渊板着脸,眉峰压低,目光如刀锋一般射向殿中的小童,“摘月,你殴打皇子,可知罪!”
摘月:!
她肉乎乎的小手揪着衣角,抬起头,小脸委屈巴巴,“我没打他们……是小…皇子先动手的,我差点将牙给磕掉!”
她指了指脸上的伤,将袖子卷起,露出藕节似的手臂上几道红痕,小脸委屈,面上强撑道:“小皇子还咬我,他比我大那么多,压了我好几次!你们都欺负人,欺负我小,等我长大了,他就会后悔惹到我了……嗯,莫欺少年穷!李渊威严的表情裂开一道缝隙,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就算李泰欺负了你,你也不能连承乾也打了!”
他也没想罚她,只是想训斥吓唬几声,虽然同为孩子,但是小家伙要明白,尔等身份有别。
摘月纠正道:“太上皇,我只打李泰,李承乾是被李泰拖下水的,他揍得最多。”
李渊:“这么说,朕还是冤枉你了?”
摘月摇头,“太上皇能不能去教训陛下,他偏心李泰,明明他是罪魁祸首,最后,最小的我受罚了!”
她当即小短腿往地上一跪,张开胳膊,仰天嚎叫,小奶音都喊劈了,“简直是天道不公啊!”
李渊有些头疼地按了按额角,小家伙看来是吃上他了,这戏瘾不小啊!殿内的宫人纷纷抿嘴忍笑。
李渊:“好了,好了,你嫌弃世民,朕管不着,朕看你脸上的伤有些严重,西域进贡了一种对清淤消肿有奇效的药膏,朕赐你一瓶可好?”摘月可怜兮兮地点头,“还是太上皇好!不过,太上皇,您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嗯?"李渊老脸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