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天狐小白的呼吸骤然间变得无比急促。
一时间竞然将下方火焰燃烧的声响压了下去。
她那双浑浊的眸子里霎时间绽放出惊人的光亮。
沉寂了三百年的心脏开始一阵狂跳。
仿佛在这一刻重新活了过来!
宇文拓看着下方那个八角的阵法,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只不过是一角残阵,也敢逞凶?
更何况没有玄火鉴这无上神物作为阵法核心,其表现出的威能十不存一。
上官策虽然调动了整个焚香谷的天地之力,但仅是勉强将阵法催动。
旁边有八根石柱深入地底,汲取地下深处火山岩浆之力,源源不断维持着玄火链的运转。
宇文拓攥住一条玄火链猛然间发力,它所对应的那根石柱竟被强行拔高了数丈有余。
雕刻在其上的符文流转,闪烁间化作了一尊凶神的虚影。
它咆哮一声欲要将他重新镇压。
可随着石柱被拔出岩浆,它的身形逐渐黯淡,在距离宇文拓近在迟尺时陡然溃散。
“这不可能………”
小白惊讶不已。
缺少了一尊凶神作为玄火链的魂灵,就连她身体就轻松了不少。
曾几何时她也尝试着将石柱一一拔出。
可每一根石柱都重如山岳,根本不是一身法力被玄火链和八凶玄火阵压制的她所能撼动。
“不对!”
“你的法力……并未受到压制!”
九尾天狐不愧是天生的灵物,立刻发现了宇文拓身上的不对劲处。
宇文拓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他的手上倒是没有玄火鉴,但却是有比它更为强横的上古神兵。
“轩辕剑!”
小白看着他掌间出现的那把宛如黄金铸就的神剑,神魂仿佛被滚滚天雷劈中。
这把本应是在传说中的神物,竞然真实存在。
在轩辕剑出现的刹那,整个八凶玄火阵的运转都为之一滞,好似被它天生克制。
要知道轩辕剑在上古时期还有另外一个响亮的名字。
屠巫剑!
大巫蚩尤就是被人皇轩辕斩落在这轩辕剑下。
这八凶玄火阵并非是焚香谷的手笔,倒像是上古巫族的产物。
宇文拓拔剑出鞘,手腕翻转间将根根玄火链寸寸崩碎。
小白的美眸变成了一汪秋水,映照着那个身穿黄金战甲犹如上古战神临凡的身影。
静静地看着他将火焰凝聚成形的另外七尊凶神一一斩杀。
整个玄火坛三层霎时间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所有火焰消失不见,一切恍若是她的一场幻觉。
一场困了她三百年的梦魇……
直到锁链破碎的声响响起,她才犹如如梦初醒,自半空中跌落。
她太虚弱了!
虚弱到根本无力站稳,整个人摇摇欲坠,跌落到一个宽阔的怀抱当中。
这是三百年来她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温暖。
小白放弃了所有矜持,用尽最后的气力伸出两根葱葱玉臂将他的脖颈环绕。
“抓紧了!”
宇文拓一声提醒,往下纵身一跃,两人的身形快速坠落。
在这幽深的地下,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在召唤着他前去一探究竞。
小白身姿饱满,抱在怀里柔若无骨。
“嗯!”
她轻声应了一声,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魅惑。
与之一比就算是合欢派的金瓶儿也远远不及。
她的狐媚是刻在了骨子里,一颦一笑都能倾倒众生。
这不由得让宇文拓记起,上古年间的最后一位人皇。
他便是因为一只九尾天狐,被冠以纣王的恶谥。
从那时起九尾天狐也就成为了祸国殃民红颜祸水的代名词。
他只觉得现在有些开始理解那位人皇了。
下方幽深的洞穴好似九幽黄泉的入口。
不知从何时起,宇文拓就好像与洞窟缔结了不解之缘。
空桑山万蝠古窟,死灵渊下滴血洞。
小池镇黑石洞,火山口中火龙洞。
地下的空间远比宇文拓想象中还要大上几分,似是要将十万大山全部掏空。
更可怕的是四周尽是些锤凿斧劈的痕迹,绝非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很难想象如此浩大的工程历经了多少时间动用了多少人力才能完成。
地底空间距离玄火坛约有千丈,炙热的高温连最坚硬的仙金也能融化。
恐怕在这近千年的时间里,焚香谷也不曾发现地下有此造化。
只凭借上方残留的一点遗迹,就让他们一跃成为了正道三大门派之一。
小白也瞪大了眼睛观察着四周的一切。
虽然说周遭的气息让她产生了极为不好的回忆。
偌大的空间里。
一个比玄火坛还要恢宏万分大上百倍的祭坛经过岁月的洗礼,显得更为古朴厚重。
最惹人注目的是一尊硕大的青铜鼎屹立在祭坛之上。
虽过去了千年万载,鼎下的火焰仍旧不曾熄灭。
一股难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