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能盼你家娘子点好!”净奴委屈地揉着被踹的腿:“那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两日你都看着心不在焉的样子。”
“没什么!”
薛溶月没好气道,说完想起原著剧情,又叹了一口气,暗道自己和她生什么气:“我、秦津送来的那些首饰布料你去瞧瞧,有喜欢的直接拿去吧。”净奴眼前一亮:“那奴就不客气了,奴可是看上了好多!”美滋滋地走了两步却又顿住,净奴转头打量着薛溶月,迟疑地问道:“娘子,真的不是你我二人之中谁得了绝症吗,我总觉得不对劲儿,您这两天对我格外的宽容.……
薛溶月随手拿起一旁的果子朝她砸了过去。净奴接住,乐呵呵地啃了一口:“对嘛,这才像您。”说完,怕薛溶月按住她捶,净奴脚底抹油,一溜烟的跑走了。翌日一早,天光明媚。
御安长公主的院中种了几缸水莲,如今正值花期,密密层层的荷叶铺开盖在水面上,在一片青翠碧绿中,亭亭玉立的荷花绽蕾出头,葳蕤盛放,在朝霞的晕染中,更显鲜艳娇红。
丫鬟将窗户打开,晨起的风还带着些许凉意,沁人心脾,将御安长公主满头青丝吹的乱扬起来。
今日宫中盛宴,为薛修德接风洗尘,御安长公主自然要列席其中。“殿下。"丫鬟捧着一碗山药红枣莲子羹和几碟小菜进来,“今日顾不上用早膳了,您先喝完粥垫垫吧。”
待走近后,丫鬟低声说道:“早先薛娘子身边的丫鬟就过来禀告说,薛娘子昨夜吹风着了凉身子格外不适,不能进宫赴宴,还请殿下进宫后能帮薛娘子解释两句。”
御安长公主心知肚明,薛溶月哪里是身子不适,分明是不愿意赴宴。一旁的女官开口说道:“奴听说薛府那位养女已于三日前开祠堂入族谱,成了正儿八经的薛家女,今日宫中盛宴,想来她必定会作为薛家女前往。”女官叹气道:“估摸着薛娘子心里正是难受的时候,不愿此时赴宴接受众人各异的目光也是情有可原。”
御安长公主将白瓷碗重重搁在梳妆台上,一是气恼薛修德无半点为人父的样子,二是气恼薛溶月不争气:“有我在,我看谁敢当面说她一句不是!便是薛修德也不敢不认她这个女儿,未战先怯,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劲儿都去了哪里?”女官奉茶劝道:“外人倒也罢了,薛娘子不是那般胆怯懦弱的人。怕还是薛将军此番彻底伤到了她的心,认养女也就罢,偏偏一切礼遇还都越过了亲生女儿,与柳家仇怨都已经结下了,还想逼着薛娘子嫁去柳家,换谁能够不心寒呢…“你真当那是养女?”
御安长公主冷笑一声:“薛修德是个小肚鸡肠的人,怎么可能会娇养别人家的女儿?那就是他的亲生女儿,外室子的名声到底不好听,怕影响了婚姻大事,这才寻了个养女的名头认回来。”
女官蹙眉:“怪不得他回长安后就急匆匆的开祠堂入族谱。”御安长公主越想越气,甩袖吩咐道:“去,将薛溶月叫来,有什么大不了的,薛修德有眼无珠,放着亲生女儿不疼,我疼!今日就与我一同入宫赴宴,一直伴我左右,我还不信我堂堂长公主还能压不住一个薛修德!”“如今皇权还没有旁落,轮不到他薛修德扬武扬威!”女官与丫鬟对视一眼,纷纷抿嘴偷笑。
御安长公主瞪她:“还不快去!”
女官应声笑道:“奴这就去。”
丫鬟手脚麻利地梳着发髻,往日御安长公主都要说上两句,今日倒也没有了心思,心事重重将一碗莲子羹用完,女官终于脚步匆匆回来了,却并未将薛溶月带来。
见她神色凝重,御安长公主便知事有不妙,不等她站稳便已急冲冲问道:“怎么了,薛溶月呢?”
女官面露迟疑无奈,将手中的信呈给御安长公主:“奴去请薛娘子时,却发现屋内屋外根本不见薛娘子和净奴的身影,进屋一瞧,发现桌子上隔着这封信,应当是薛娘子留下来的。”
御安长公主眼皮狠狠一跳,连忙将信拆开一看,顿时骂出了声:“这个胆大包天的死丫头,平日看来是我太骄纵她了!”只见信纸上写了一行极其简约敷衍的话:大师说这段时日长安城克我,久待必有灾祸,我出去避一避,殿下勿念,我会带好玩好吃的回来献给您。字迹和落款正是薛溶月无异。
女官低声回禀道:“奴问过了府上的侍卫,说是今日一早薛娘子便带着净奴离开府上了,如今怕是已经出城了。”
“胆大妄为,岂不知现下正是朝局不稳之时,她也不怕被心怀不轨之人抓去,将她这个薛家女卖了换好处!"御安长公主重重的拍了拍桌子。女官宽慰道:“有您替薛娘子撑腰,谁敢这般不知死活?薛娘子也是在长安城里待得久了太闷了,如今这个节骨眼上出去转转也好,省的一些不知好歹的人来说三道四,平白惹薛娘子不痛快,到时候殿下不是也要跟着不痛快?”“谁替她撑腰?“御安长公主气恼道,“待她回来我必要好好打她两板子出气,抛下一堆烂摊子让我给她收拾,自己倒是跑出去潇洒。”女官故意说道:“薛娘子如今不依仗您还能依仗谁?要奴说,此番殿下的主意不错,待天子赐下婚事,就有旁人来为薛娘子收拾烂摊子了,到时候殿下只管做撒手掌柜便是了。”
“你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