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由于李长寿经常来串门，张寒对于此也见怪不怪，随意招呼了一声，便道：“这一次，总不是用来借钱的吧？”
“这次. ..，当然不是！”
李长寿尴尬一笑，钱借的次数一多，果然是会心虚的。
至于心虚什么？
当然是准备把这一大笔账，当做蓝灵娥的彩礼钱，不还了！
实际上，张寒给出这笔钱的时候，就没打算让李长寿还。
多次来往，二人之间的关系升温，早已不在乎这些小细节。
些许钱财罢了。
身外之物，何足道哉？
就当是张寒准备截胡云霄仙子，给李长寿的补偿款了。
备上茶点，二人落座。
一番寒暄之后，李长寿终于道出了来这里的目的：“张寒，我心中有感，海神教恐有血光之灾。”“血光之灾？”
说到正事，张寒的面色也变得严肃，他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无非是蚊道人来犯，西方欲收龙族入灵山，但为了伪装好“土著”人设，他却装作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兄长觉得，威胁来自何方？”
“细细想来，自从有了龙族加入之后，南赡部洲之地，敢于和海神教相抗衡，能够威胁到海神教的，唯有西方教之人了。”
“不错！”李长寿点了点头，随后将他设立的圣人代指的符号掏了出来，将其中两个放在了张寒面前，又伸手朝西方拜了拜：
“地方贫瘠，却身欠巨款，一旦还不上，必惹天道震怒！”
“可若为了些许香火，何至于如此兴师动众？”张寒沉思片刻，既然龙族已入海神教，那么有些话便可以说了，便道：“我听闻，上古之时，龙族碎洪荒，殃及万千生灵。”
“古籍上记载：天道震怒，责罚龙族，凡龙族子弟，一降生便身负天地业障，须填“海眼”！”“海神教些许功德，怎入得“地贫”之处的法眼？”
“想来，他们的目标极有可能是龙族，而非海神教本身。”
张寒一番解释，却是令李长寿眉头皱得更深。
蚊道人，本身就是西方教之人，一个黑手套。
上一次，对方挑拨道门，一来是为了大势所需。
二来，究其根本，若章张寒言不错，未免也没有对龙族入西方灵山，做铺垫之举。
兜率宫内有老君坐镇，而老君是太清圣人的化身，人教站队天庭，洪荒皆知。
若道门矛盾化解，人教居中调解阐、截两教矛盾，西方教想要趁虚而入，何其难也。
“并且！”李长寿的脸色一黑，自己卷入了西方教、天庭、龙族这三者之间，搞不好，人教的一些高手，早已注意到了他：“该不会，那一位白衣玉帝来南赡部洲，都是被设计好的？”
“玉帝欲召我入天庭为神，而我是人教弟子。”
“阴差阳错之下，人教高手，未尝不是想让我当一回马前卒，去对抗西方教，让龙族上天！”这一切，是李长寿昨晚推荐中所没有预料到的。
今日与张寒一会，经其提醒，将一切串联起来，才惊觉，这是好大的一张网啊。
将他笼罩其中，逃脱不得。
或许，从他成为南海海神教教主那一刻起，就已经落入了圈套之中，更有甚者，他成为南海海神教教主，也是被设计好的。
一时间，李长寿心如乱麻，只觉：
洪荒太危险，当真不好混！
“终于意识到了吗？”张寒这些言语，并非无心之举，既然已经对上了西方教，怎么能在最后才去抱大腿：
“事已至此，不如你我去圣人祖师画像前，再烧几根香，或许能够显灵也说不定。”
“好！”李长寿点了点头，心中却是苦笑。
身为蓝星人，知晓封神之劫，可张寒这一位土著，却并不知晓，信息差所带来的，是两人的紧张程度不一样。
在张寒看来，最差的结果无非是教毁，人不亡。
可在李长寿的视角之下，他已经入了大势之内，成了人教的马前卒，是要去和西方教对线的。危险程度，自不必说。
当然，两人的紧张程度不一，还有一个重要的点。
那就是，张寒见势不妙，随时可以跑路。
他现在既没有加入天庭，也没有在海南海海神教之内，挂什么名。
若想跑路，十分轻松。
咚！咚！咚！
此刻，沉闷的钟声，响彻在整个度仙门的范围之内。
今日的大比，即将开始。
张寒，李长寿二人排的靠后，先去了一趟百凡殿。
圣人画像前。
李长寿恭恭敬敬的跪下，掏出了三根香。
点燃，插上。
张寒的动作慢了一拍，等李长寿侧头望去之时，却见对方上的香，比自己的粗了少许。
见此一幕，李长寿的嘴角抽了抽，心中Q版小人，疯狂吐槽道：
“喂，不是谁香上的厚，圣人就保佑谁啊？”
待二人跪下之后，这一缕因果，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大法师之处。
“嗯！又来？”刚从月老殿出来，屁股都还没有坐热的大法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