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木公,其实就是东王公。
后世那位三界著名天庭散仙吕洞宾的前世。
天庭初立,有圣人老爷为了钳制玉帝的实权,立下了一个东王公,统管天庭男仙。
这本来也没什么,虽然与玉帝存在权柄交叉,但东王公本身就是玉帝的手下。
麻烦的是,东王公之位所对应的神位,是统管天庭女仙的西王母。
而西王母与今后的王母娘娘,就是同一人!
她和玉帝,都是当年紫霄宫中,随侍在道祖身侧的童女、童子,两人是亲·师兄妹。
二人结为道侣之后,更是生有一女,名曰:龙吉!
现在,东王公和西王母成了天庭男仙、女仙的仙首,经常被天庭仙人并列在一同……
玉帝能不如梗在咽?
上古妖庭为何与巫族决裂开战,尚且历历在目!
现在是玉帝还未起势,手下无可用之人。
若玉帝羽翼丰满,无论是想收权,还是为了名声考虑,他东木公必会……
必会……
东木公忧虑多年,无人可商量,近日见玉帝都对这个南海海神颇为赞赏,又考虑到二人将同朝为官,应当避嫌,也是着实没办法,便求到了此处。
东木公叹道:“道友善谋多智,可否为贫道也指一条明路?”
这事解决起来,倒是十分简单。
但是。
我要轻而易举的帮你解决,怎么让你欠我一个大大的人情。
况且,此事涉及玉帝,我应当表现的为难一点才是。
这才符合常理。
若是轻而易举的便答应了,并帮东木公解决,对方心中或许会生出疑虑。
李长青心底沉吟几声,这具纸道人化作的老仙面容上,也流露着少许为难。
东木公起身做了个道揖,在袖中拿了两只储物法宝,低声道:“若道友能指点一二,贫道必有重谢!”暗中,观测此地的李长寿,手中的茶杯险些没有拿稳。
“究竟是我的小琼峰太穷,还是别人都太富?”
“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出手都这么大方?”
“还有,为什么钱都流向了不缺钱的人?”
倒不是李长寿见钱眼开,一来,他要顾及自己、小师妹与师傅的修行所需。
二来,改造小琼峰所需要的资源也是海量的,工程总是停停动动,不尽人意!
一天天的都在精打细算,就好比除掉“蒯思道人”,布置万全之下,打这一仗,李长寿的财产直接花没了。
李长寿是真的穷怕了。
故此,他觉得这个问题自己也能解决,何不去问张寒呢?
还有,东木工之所求,本身也有一个隐患。
无论是哪个圣人老爷立下的这个东王公去恶心玉帝。
很明显,这就是故意的。
圣人故意为之,他们兄弟二人,又何故去冒这个风险?
“张寒!”李长寿思索再三,决定出言提醒,传音道:“此事涉及颇大,因果纠缠,为兄思索再三,还是不管为上。”
“无妨,我心中有数。”张寒心中已有计较,且李长寿会出言提醒,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因此,便传音回道:
“对方已将“礼物”塞到了我的手里,再还回去,岂不是恶了这一位东木公?”
“你又怎知对方回去之后,不会在玉帝面前,不会数落于你。”
“高尚之人好惹,而卑劣者难缠也!”张寒装模作样的轻叹一声,继续传音道:“我虽觉东木公,不似那等小人,但我们不能赌。”
“阎王好惹,小鬼难缠?
张寒能悟出这个道理,李长寿并不奇怪,这也是他拉对方入伙的原因之一,既然大家心中都有数,他也便不再多言:
“既如此,那便依你之论。”
“善!”张寒应了一声,随后直到人的老脸之上,露出一番纠结、为难之色,叹道:“我也帮不上道友什么,此事主要是看道友能退到哪一步。”
“只是,木公应有所觉,此事涉及圣人,因果不小啊。”
东木公闻言,神色一凛。
这么多年了,他当然也能想到,多了他这一个东王公,明显就是为了恶心玉帝。
可想到了又能如何?
他还能去和圣人掰扯一二不成?
害怕张寒因为顾及圣人因果,不愿帮忙,东王公一咬牙,又塞来了几件法宝。
“哎!”张寒见状,连忙阻止:“木公...”
“道友之大才,定有破局之策。”东木公不顾张寒推辞,将宝物塞到他的手中,继续道:“若今后能性命无忧,长生道果可保,已不敢多求!”
“望道友救我!”
“哎!”张寒再叹一声,又思索再三,道:“万般事由不可急,三步可退枯木春。”
东木公忙道:“敢问,哪三步?”
“吾不敢言,亦不可言也。”涉及圣人,牵连玉帝,为了规避因果,张寒自然是慎之又慎:“此锦囊之中,有破局之法。”
东木公接过锦囊,正色道:“救命之恩,绝不言谢!”
一旁,躲于暗中的李长寿见此一幕,也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