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起没带伞,招呼两孩子,“文安和眠眠遮,别感冒了。”
“淋点雨没事的,阿姨。”徐文安固执站在林眠身边,把伞推给张冬青头上。
站台离大院要走十分钟的样子,好在路上的小店都有遮雨的地方,他不至于被淋湿。
临了分别,徐文安先回去了,林眠和张冬青回到家,林兼修还没下班。
这么大的雨把堆积的暑气暂时打消,连树丫的末梢都纷纷坠地,就像无尽雨一点点吞噬向外延升的希望。
徐书望从警局出来的路上碰到了灯下的林眠,警员在不远处没有上来的意思。
“这么大的雨,怎么不躲?”林眠立在灯下,倾斜的伞遮住她的眉眼,徐书望仰头,模糊多时的人影在今夜重叠,塑成鲜活的她。
这次他没能拿出本子写给她看,手破了不能让她看出来。
他用手语指了指伞,又指了指自己。
林眠说道,“嗯,来接你。”
要不是徐文安被张冬青叫上来吃饭,林眠还不知道徐书望没回来。
即使徐书望要死在两年后,她也是作为一个姐姐心疼他的。
再历经千帆,可回头看时,那个被遗忘的少年也会让人心生同情。
“过来。”林眠微抬下巴,朝他示意。
徐书望踌躇两步,抿唇片刻,还是乖乖跑了过去。
“你们附中下课这么晚?”林眠拿出纸巾给他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他的眼睛很红,也不知道是不是没人接,有些委屈。
徐书望点头,漆黑的眸色注视着她的手指。
很白很嫩。
“去我家吃饭,”林眠放慢步子,“你哥也在。”
徐书望摇摇头。
林眠问道:“不想去?”
想到受伤的手,又看着眼前的人,徐书望还是摇了摇头。
“想去就走吧,待会儿送你回去换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