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的孩子。
徐文安突然就想到小时候的林眠站在徐书望身前,和他们所有人说。
徐书望是星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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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眠回到酒店,兑了药喝,这才有机会看向桌面上的便签。
她托腮盯了一会儿,又转头望向半开的窗户,亮灯的大桥在眼里变得模糊。
今晚无风,坐了半小时也感觉不到凉意。
昨晚的时间是九点,现在已经过去五分钟,林眠按照顺序戳了戳四张便签,无事发生。
想着可能是没风导致的,爬起来去卫生间拿了吹风机。
鼓捣好半天,才把四张便签吹起来。
十分钟后,林眠跟个精神病似的在房间走来走去,最后放下吹风机。
先后两天,林眠都试了试,就算是当晚有风便签也没有作用。
拉倒吧,原地摆烂。
没摆烂几天,林眠夜游多瑙河的途中,接到了以前高中的文艺委员薛巧的消息。
她前晚看动态的时候碰巧看到薛巧发的结婚照,索性点了个赞。
现下,薛巧的消息从沉寂的时空顶了上来。
薛巧:【林眠,你当年车祸后就没消息了,我还以为你这号不用了呢?】
林眠皱了下眉,立马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的人可能去忙去了,没有立刻回。
林眠揣在大衣里的手碰到便签时,衣摆被凉风吹到手背,涟河边的火舌被落下的雨滴打没。
这里的游船提供方桌,林眠坐在桌前,失神地看着手机沾上雨水,染上冬雨的气息。
她垂眸,再次撞进那双黑沉的眼。
那双眼里有太多情绪,她无法感知,只能倾身给他擦去眼泪。
又回来了吗?
她没有功夫去想薛巧的话是什么意思,现在她能做的就是改变当下的时空。
林眠记得这个场景,是高一开学时她在南知巷旁的小道,救下徐书望这一天。
这一次提前了一年多。
而徐书望被打的原因她当时以为是常年第一,自学的吉他又弹得好,惹人嫉妒。
毕竟前年市里举办的大赛,他用借来的吉他赢下一把陪他至今的乐器,据说那把吉他价值不菲。
比赛年年有内定,就他一个没看住,拿了个第一。
“他们打你干什么?”林眠看了眼小道散去的几个少年,给他贴了个创口贴止血。
徐书望埋头写字,然后一本正经地举给她看。
【太帅。】
林眠真的没忍住,一下笑出来。
“男孩子在外要保护好自己。”林眠蹲下身,和他平视。
徐书望点点头,任由她拉起来,抱着书包巴巴看着她。
南知巷开始热闹起来,报完名的几家从四面八方汇集,闲聊的声音穿过巷子直涌跟前。
林眠把手从兜里拿出来,拽过他的书包,朝他招呼,“回去了。”
二楼拉开的房门若隐若现林兼修炒菜的声音,各家的烟火气从烟囱往外冒。
林眠带着徐书望往大院走,光影散在脚底,却在徐书望侧头看她的时候,照在脸上。
本子凭空出现,给她遮去车辆经过巷子打过来车灯。
【谢谢姐姐。】
林眠偏头,徐书望的眉眼被月光吻过,少年棱角还未分明,面容就已经隽秀立体。
“徐书望。”她突然开口。
少年身姿落拓不羁,眼底氤氲笑意,他的身上穿着藏青色的校服,整个人很显清秀。
他的肤色很白,细看能看到肌肤下的血管。
“注意安全,”她摇了摇头,又不能说只是想叫叫他,遂出言,“过马路。”
徐书望短暂的发懵,看着她认真的模样,低头写了句话给她看。
【我会的。】
他神情认真,又写了一句,【姐姐。】
把徐书望安全送到他家,林眠打量起大院来。
被两颗大树围聚的院子有十几家住户,都是当时厂里分房住一块的,邻里关系很好,几乎是一家有难八方支援,有时候门都不带锁的。
林眠家在大门的正对一栋,二层,徐书望家隔了一个空地和花坛,在一层。
他们家就徐文安和徐书望两人,徐家父母是做警察的,在徐书望小学五年级被罪犯杀害了。
局里上述市里发了一大笔抚恤金,院里的住户时不时就端点菜过去。
赵奇在树下方,树的右侧是李嘉家,但她家在高中前就去邻市了,偶尔放假李嘉会来找他们,直接在亲戚家住一晚,家里 没人扫,也住不了。
家还是记忆里的那样,林眠刚开门进屋,张冬青理着菜,头也不抬,“眠眠,去小卖部买瓶酱油。”
林眠应声,拿了钱,下楼往巷中走。
小卖部就李伯一个人,见林眠过来,关切道:“眠眠,听李婶说考上苏一中了?”
林眠钻进小卖部,径直走到货柜前,拿了瓶酱油。
“是啊李伯。”
李伯给她找了零钱,和她闲聊,“院里就你和文安考上了,你考上了不稀奇,倒是文安这泼天福气都让他赶上了。”
林眠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