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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张便签(2 / 4)

几年。

林眠沉默两秒,在均速行驶的车流里她跟随大部队往东面去,到耸立的高架桥前分流汇集。

这座城的人都忙着既定的生活,她回首二十九年的光阴,从中规中矩的按父母的规划去走去拼,到现在一成不变的生活,似乎到今天也该打破了。

她将车开过水凼,和落叶擦肩,同日落而归,最后弯唇,“上到今天。”

“我靠,所以你上月忙着收尾就是为了今天?”

“那关系户不是把功劳都揽到自己身上了,你还维持什么三好同事!”

李嘉一阵输出。

林眠没否认,把车停进小区,简明扼要带过刚才发生的事,随后两个字结尾。

“骂过。”

/

这个时间段,苏南的家静悄悄的,厨房熬煮的汤锅透过半开的窗户升起雾气。

林眠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日落下的光垂落在肩膀,桌上的手机开始震动。

李嘉:“上次找你那个助盲项目你不是很感兴趣吗?”

李嘉:“徐文安他弟就是哑巴,你问问他看看,从身边的残障人士入手。”

...

林眠垂眸看了眼徐文安的头像,他俩的对话停留在五年前。

当时,她刚结束实习,去了个学弟的初创公司,进了技术组,负责程序研发和软件维护。

之后公司被收购,日子还是那么忙,她的生活似乎已经可以看到头。

他发来消息。

X:工作还过得去吗?

林眠:全靠头铁。

两分钟后。

X:不太好?

林眠:想重新来过哈哈哈哈。

她总能把天聊死。

这两年频频传来故人的消息,李嘉和她同大学,毕业后开了家酒吧,赵奇在京北健身房当教练,只有徐文安念完师范没有消息,南知巷的大院在去年起了场大火,周边的住家都搬空了,对此赵奇在四人群里没少惋惜,林眠高中后就搬走了也就没能在第一时间知道,还是李嘉说给她听,她才知道这件事,好在没有人员伤亡。

可她们的时代好像随着南知巷的消亡,而逝去。

她和徐文安再无联系,期间她有找过他,他一次都没有出现过,他们的聊天框也停留在她最后那句想重新来过上。

门口响起爸妈的声音,林眠短暂地从思绪抽离,林兼修站在家门口抖落黑伞上的雨水,张冬青等不及看他这慢吞吞的性子,当即从他手上拿过伞,在自家垫子上怼了几下,林兼修则提着保温桶和林眠对上眼,朝她笑,“眠眠回来了。”

林眠点了点头,收音机在放裴多菲·山陀尔创作的短诗《自由与爱情》译版。

电台主播高昂地念着,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布达佩斯是她一直喜欢的城市,前两月申过签,当时太忙,也就没去成。

林兼修扬了下保温桶,热汤被盛到瓷碗,和窗外的雾气相映成像。

“还有小两月就要过年了,年前想不想去哪儿看看?”林兼修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缓,爷爷给他取名兼修,意为德才兼修,早前的厂里技术工,年年先进分子,下岗也在规定的年限所以家里宽裕着,林眠从七岁进了林家的门,成了林家的孩子。

“她忙成什么样了还去哪儿转?天天带着个电脑敲来敲去没个女孩样。”张冬青没好气的说,话里话外都有心疼的意思,只不过这次多了些埋怨,“也快三十了,一点不为自己的私人问题考虑。”

其实也不怪爸妈,他两已经习惯了林眠不定时的加班,节假日不论去哪都得带个电脑,程序有个漏洞她改,哪块不太适配她得赶忙调试,就连过年也不消停,常常一个人戴着眼镜坐在乡下小院敲代码,亲戚朋友问起是不是电脑看得多近视了。

她回:单纯想带。

“对象没个着落,工作...”张冬青叹了口气,听到林兼修咳嗽的声音,后面的话吞没在咳嗽声中,她心虚地看向林眠时,自家女儿已经低着头喝完鸡汤,摆弄了一下手机,抬头和她对视。

张冬青被这眼神看得一颤,扯了抹笑,“眠眠,妈是想说...”

“老林,冬青同志。”林眠学着老林的样子,扬了扬手机,“凌晨的票,布达佩斯。”

自由和爱情。

林眠的青春在七年时间消磨殆尽,她始终认为有事业才有家,往往忽略了真正需要的,爱情她没能拥有,自由却在雾雨中慢慢显现。

秋天的碎叶在雨中顺着沟渠顺流直下,她抬起头,迎着父母的目光,孤寂的眼眸如汪洋汹涌,轻轻开口,“那份工作我不干了。”

像是宣布,也像是惋惜。

可她往往就是这样,冲动过后觉得自己发挥不好。

但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没有人会为你的冲动买单,但她选择短暂逃离。

林眠从冬青女士手上接过行李箱时,张冬青还在喋喋不休的教说着不应该这么迅速,应该等这个月上完,给他们点准备时间。

林兼修温和的笑,“女儿像你不好吗?”

“她真正做到了失之坦然。”

这下张冬青女士不说话了,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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