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灵气的池水,仰靠在池壁。
尉迟衔月是断袖,她自然不怕他突然闯进来。
谁能想到前世还是她主动,同房更是少得可怜,她还以为他是君子,即便在床上也那般浅淡如水,却从未想过他或许压根不喜欢女人。
才重生不久,泡在汤池之中她险些昏昏睡去,裹上睡裙起身离开,她走向内室时发现屋中没了尉迟衔月的身影。
她太疲惫进入内室钻进被窝里,蜷缩着闭上双眸,才睡下不久,她有所感应地睁开双眼,却对上一双漆黑的眼。
才醒来的令扶楹眼中的厌恶一闪即逝,床边坐着的尉迟衔月若有所思。
“前厅出了点事我过去处理,已经好了。”
令扶楹侧身背对着他闭上双眼入睡,没有回答。
尉迟衔月看着床上唯一的一个枕头,令扶楹睡在床中央,也没有第二个枕头。
此前见到他总是脸红,毫不犹豫答应和她成亲的令扶楹,在他们大婚之夜按理说不应该是如此反应才对。
婚契她也没有主动提及,本还厌烦如何应付新婚之夜的尉迟衔月此时陷入了思索。
尉迟衔月看向令扶楹的后脑勺,慢条斯理脱下自己的外袍,没有掀开被令扶楹紧紧裹着的被子,身着单衣躺在外侧的床上,闭上双眼。
昏暗中,他突然睁开双眼,瞧着令扶楹藏在薄被下的半张小脸,呼吸平稳很是安静乖巧。
只是她突然翻个身往他身边靠近,睡得微红的小脸就贴在他手臂,小腿甚至搭在了他的腰侧。
尉迟衔月身体僵住。
她是故意还是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