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不得，“你哪里笨了。”她吸着鼻子说：“我没有进前十名……”
他在她身前蹲下，抬手给她擦眼泪，安慰，“这次不是进步了两名？下次再进步两名就是前十了，这有什么好哭的。”“进步很难……”
“不难。"陈嘉颂说，“你很聪明。”
她抬起湿漉漉的睫毛，看他，眼睛水汪汪的：“真的嘛？”“真的。"他给她摆证据，“你看我每天晚上都要做题到两点才能考第一，你不到十二点就睡了，小猪一样的，都能考十一名，这不是聪明是什么。”苏柚柠稀里糊涂的，听不出他是不是真的在夸她，但还是有被安慰到一点：“从今天开始我会再晚一点睡的……”“不用。"他说，“你只需要把我给你划的重点题做好就行，别的都没问题。一说这个苏柚柠眼泪又开始掉，鸣鸣咽咽的：“数学最后一道大题你也给我标过的，但我还是做错了……”
他捏她的脸，止住她眼泪，说：“那今晚罚你再做多做两道题，怎么样。”苏柚柠抹掉眼泪：“可以的。”
“行了，不哭了。"陈嘉颂直起身揉她脑袋，“回家吃饭。”她嘟囔：“还不想回……
“为什么。”
“外婆会发现我哭的。“她努力平复心情，懂事地说，“不能让外婆担心。”“那就能让我担心?"陈嘉颂又去捏她脸，“多大了还哭鼻子，没考过试？进步退步不都是很正常的事，以后不许再哭了，听到没。”苏柚柠小声反驳他：“你没有退步过”
他很得意：“谁让我是陈嘉颂。”
他说这话时习惯性抬眼皮，眉毛扬起好看的弧度，明明还是少年模样，五官却已经十足的张扬又帅气。
苏柚柠没来由地想起前几天，拜托她给陈嘉颂递情书的同班女生抱着她手臂，痴迷地盯着他的背影说：“你能懂吗，陈嘉颂的帅，是一种很轻松的帅。她傻傻地问：“什么是很轻松的帅啊？”
对方答：“就是脸无敌。”
当时她没懂，现在再看……
好像懂了一点点。
苏柚柠不好意思地垂眼，推开他的手说：“知道…”他问：“知道什么了。”
她脑袋晕晕地说：“你很帅。”
话音落下陈嘉颂一愣。
她也一愣。
几秒后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苏柚柠红着脸站起身，同手同脚往前走：“我，我要回家了，外婆还在等…”
“站住。”
陈嘉颂揪住她衣领，轻松把人拉回来，装聋：“说什么了，没听清，再说一遍。”
她羞的脑袋快到藏起来：“说你很聪明.……”“是吗。"他故意，“怎么我听到的好像不是这句。”她脸红心跳：“你都听到了还要我说…”
“想再听一遍不行？”
“不行。”
“为什么。”
苏柚柠答不上来，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抓他的手腕，挣扎：“快松开我啊，我要回家了。”
他问：“不怕被外婆发现你哭了？”
她犹豫了一下，比起那个，更怕他继续追问，就说：“不怕……偏偏陈嘉颂不肯放过她：“行，你把刚刚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就送你回家。”
苏柚柠又要哭了：“我不……”
“不说不让你走。”
他一边说一边朝她靠过来，她下意识后退，没两步后背贴上小花园的廊柱，被迫停下。
陈嘉颂个高腿长，肩膀也宽，朝她贴过来时，阴影瞬间将她覆盖。苏柚柠心怦怦乱跳，视野里他干净清爽的夏季校服近在眼前，明明是很慌乱的时刻，她竟然还能分神想他衣领的第一颗纽扣没系好，露出了好看的锁骨。然后他再近一步。
她吓得立刻说：“你，你很帅…”
陈嘉颂脚步停住。
她连忙推开他。
边往家的方向走边生气：“你好讨厌，我不理你了。”陈嘉颂双手插兜跟在她身后，腿长，哪怕她故意小跑几步，也能不慌不忙追上，“为什么，就因为我很帅？”
她气得转身往另一边走。
他轻松跟上，挑眉说：“好吧，我知道了。”她不理他。
他懒洋洋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课桌里塞东西，记得提前告诉我一声，免得我没注意到丢掉了。”
她听不懂：“给你塞什么啊？”
“情书啊。"他笑，“不然还能是什么。”苏柚柠被他的话羞得彻底烫熟耳朵，扭头气呼呼地瞪他，想发火，结果看到他的脸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沉默，他又说：“你要实在不好意思的话，我写七也…”话没说完苏柚柠捂着耳朵跑进单元楼，毫无威胁的声音落在后面：“明天不要和你一起上学了！”
陈嘉颂笑着看她背影消失在楼里，心情愉悦，转身离开时想的是。早恋？好像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