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怎么了。”嗓音低哑，也没比她好多少。
苏柚柠缩在他怀里，仰头，目光还有一点呆呆的。她说：“想休息会儿。”
“行。"他一手按在她腰后缓缓地揉，身心舒爽后除了温柔只剩懒散，他闭上眼，慢悠悠道，“想休息多久都行。”
她在他胸口蹭蹭，顺着他的话小声试探：“那我明天也想休息，可以嘛？”他很严谨：“做完可以。”
她不说话了。
陈嘉颂似有若无地笑，逗她上瘾，又继续：“说好的让你舒服，没骗你吧。”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和她悄悄红透的耳垂。
柔软可爱，撩人而不自知。
“明天想出去玩吗。"他低头含她耳垂轻轻咬，抱了没一会儿，他又有感觉了，贴近蹭了蹭，说，“不想的话我们就在家里待一天，怎么样。”“可以的。”她同意了，但又很快补，“在家里可以，但不要那个…”他装模作样，“没说要那个。”
她小声：“但你想了”
“你怎么知道。"他倒是问得坦然。
她不安地扭了下身子，和他拉开一点距离，嘟囔：“我就是知道。”“哦。"他说，“看来你现在对我的身体很了解。”然后又暖昧暗示，“就像我了解你一样，知道你什么时候想要，也知道怎么做你能舒服，还知道……
苏柚柠受不了了，抬手捂住他嘴巴。
世界安静了。
陈嘉颂笑着亲了亲她指尖。
四目对上，全是柔和，这让她莫名又想起几个小时前的对话。她有些脸红，但又很想跟他确认，于是声音小小地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顿了下，视线闪躲，含糊不清，“…我的。”一共四个字吞掉两个，陈嘉颂被她可爱的受不了，好想咬一口她柔嫩的脸蛋，但怕她痛，只敢戳戳。
他笑：“嘟嘟囔囔说什么呢。”
她害羞地说：“你知道的……”
“行吧。“他决定不逗她了，一本正经回答，“高中吧。”苏柚柠眨眨眼。
他回想了下，更细节了一点：“大概高三？具体不知道，也可能更早，但我一直没发现。”
她很好奇，“那你后来是怎么发现的呀。”“你确定想知道？”
她点点头。
陈嘉颂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停了几秒，才低下头在她耳边压低嗓音说：“因为高三有一次，我想着你那个了。”
苏柚柠反应了会儿，睁大眼，小脸通红。
他说：“是你非要问的。”
她结结巴巴：“对，对不起……”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开了个头以后他感觉好多了，后面再继续也显得游刃有余，“就你哭得特别可怜那次，还记得吗。”也是他唯一一次被处分的那次。
苏柚柠很难忘掉，甚至只是回忆起来，又觉得有点难受，“记得。”陈嘉颂捏捏她脸蛋，坦诚道：“当时看你哭我就觉得身体有点奇怪，没想到晚上回家就……”
他一顿，有些模糊，但又暗示的很明显，说：“那天晚上我梦到你了。”后面的话他没有细说，但她却稀里糊涂理解了。苏柚柠感觉自己一定是被他带坏了才这样，脑袋懵懵地回：“哦哦……他检讨：“醒来后我感觉自己这样有点过分。”她红着脸点头：“是有点过分……”
但他没完全检讨：“然后我又想着你，清醒着用手来了一次。”陈嘉颂笃定地说：“从那天起我就确认了，我喜欢你，不是朋友之间的喜欢。”
她定定地看着他。
没等她反应，他又将问题抛给她，比她坦荡，也比她直接。“那你呢。"他也想知道，“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我的。”陈嘉颂提问时要比她大方许多，这让她也不好意思再扭捏，于是乖乖答：“亲……亲了你那次。”
如果说亲他时意识是混乱的，醒来后想要逃避不愿面对也是真实的，可当陈嘉颂受伤地看着她，不允许她靠近时，她还是感受到了害怕。怕他就这样走了，怕他再也不想和她做朋友，但其实最怕的，是失去他。她从来没有对其他人产生过如此强烈害怕失去的想法，她在事后无数次回忆起，也思考过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得出的答案无疑都是统一的，是因为她喜欢他，所以才会这样。陈嘉颂意味深长地“哦"了声，又不高兴了：“那么早就发现喜欢我，为什么不说。”
她紧张地抱抱他，还是那句：“对不起，我当时……不想谈恋爱的。”“不想恋爱也可以告诉我你喜欢我。"少爷脸色很差，“我只要知道你的想法，就算没名没分，我也愿意给你睡。”
苏柚柠惊呆了：“我，我没想…”
“怎么没想。"陈嘉颂根本听不进去她说的任何话，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并且十分确定，“你对我又亲又抱，又摸又那个，还喜欢我，不可能不想睡我。”她急的快哭了：“真的没有的……“答完又顿了下，稀里糊涂问，“我还对你哪个了呀？”
“这你别管了。"他下结论，“反正你就是想睡我。”她还想再否认一下：“我没…”
他立刻装可怜道：“我后天要走。”
她放弃了，不说话了。
陈嘉颂得意洋洋，再次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