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清,“虽然禁地的禁制减弱,但也不是他一介男子能进入的地方。”
“就是,况且这雨势如此,就是红叶公子,也要变成枯叶公子吧。”这抖机灵的话一出,周围人倒是放松神经哄笑起来,连蔺红叶都听见了。不过清对此种插科打诨没有好感,扭头就是一记眼刀。“有你想这话的功夫,都知道要下去查探一遍,眼见为实了。”现在幸好是蔺溪等人不在,否则若听到这样编排本家的公子,恐怕她要三年拿不到新功法,到时候就知道这笑的代价有多大了。“噢噢一一"对方话说出口后便有悔意,这会儿灰溜溜地应下,被清打发去地面上巡逻检查。
糟了!
蔺红叶一个劲儿地往前追,他本来已经抓住指环,后方却同时出现了族中弟子的身影,不得不避让。
下一个瞬间,整个禁地上空传来巨大的碎裂声。千万张琉璃瓦同时被打破,也不过如此,让人怀疑是有什么禁制被打破了。“结阵!"清无暇再去理会蔺红叶这边的情况,因为这碎裂声的来源,明显是在头顶的苍穹。
就连刚刚靠近蔺红叶的弟子,也重新返回了上空,不再挡着他的路。难道天破了个口子倾倒血水还不够,接下来再破,还不知道会倒出来些什么东西呢!
蔺红叶在这声音之下,却不知道害怕,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屠留的香契感应越来越强烈了,尤其是在那不知何处的屏障破裂之后。她会在哪里呢?
蔺红叶抬眼,斑驳的石碑撞入他的眼帘。
“补、天?"石碑上的字不是现在通用的文字,蔺红叶半是猜,半是依靠自己曾经读过的古籍推断,猜能念出来。
为什么在地上放个石碑说补天?
蔺红叶想到天上瓢泼的雨。
或许,天真的漏了也说不一定。
他又往其他方向走了几步,只有那块石碑,给他的香契感应是最强烈的。蔺红叶重新上前,将手放在那两个字的上方。天上的血水,同样从字的缝隙中渗出来,沾满了蔺红叶的整只手。他快要把牙咬碎了,手指之间冒出和地上的青烟如出一辙的烟气。蔺红叶很清楚,自己的手正在被消解,再不拿开,有可能终身无法恢复。但他不甘心,屠留到底在不在这后边……
如果在的话,为什么不往他这儿走一步呢?要是行得通,屠留早就动了。
可惜她现在没有腿脚,寸步难行。
她也在看雨,和外界禁地里一样的雨,淅淅沥沥落在亭上飞檐,敲出有节奏的乐章。
还不算多么大的雨势。
要不是眼前的石像已经不能再回答问题,屠留还想再问问她,这里的天气都是怎么分布的呢。
万一一年到头都是降雨……那还挺适合蜗居安眠的。屠留眯了眯眼,懒懒地唤魂体领域中的众秽香。“怎么样,观星镜不会全毁了吧?”
“还……还有一个。“荆娘小声回答。
血池一战对屠留的损伤太大,连魂体领域都受到冲击,原本用于将星曜能量集中的观星镜也是十不存一。
“老大,你想干嘛啊?“柳盖原以为她们要在这里和屠留同年同日死了,明显是没有任何生路的境况,屠留怎么突然又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开始想办法了?柳盖还记得,屠留在问老人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可是万念俱灰,什么也不想再理的模样。
“她说得没错,确实越来越近了。"屠留的回答听起来牛头不对马嘴。蔺红叶就在禁地的另一边,现在已经近到连她都能感应到香契了。是被抓回来关在禁地了……还是在乱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