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上路不需要这些。
“我不是说了,是要你的法器做交换吗?"屠留重复了一遍自己当时的筹码,帮迷迷糊糊的织月进行记忆的短期回溯。到底是什么让织月有她是好人的印象,屠留不理解。“可是……如果你想要的话,本来也不用带着我。“织月追上来,没注意到自己脚下的皮皮是个什么状态,“你想要皮皮,直接去方家,也根本不一一啊啊啊!她的话没能说完,脚下的皮皮就塌陷了。
纱布的边缘张力不足,眼看着织月就要从自己的法器边缘掉落下去,屠留摇了摇头,飞身将人带起来,放到法器的正中心。蔺红叶现在的能力还不够完全使用整块皮皮,只能保证中心的部分还能当做一张飞毯来用。
“回来了。“屠留冲蔺红叶眨眨眼,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坚持了这么久,红叶真厉害。”
在织月看来,这就是一句非常正常的夸奖,但蔺红叶还是不领情,扭过头去不想听屠留说话。
织月皱眉,好像这个妻夫关系有矛盾啊,难道蔺红叶是不情愿的那一方?不过屠留居然也不生气,还笑着,更奇怪了。事实是只有屠留注意到了蔺红叶耳尖的热度,他估计是想到了某种时候她会说的话,反应才会这么大。
小事,小事。
不过现在蔺红叶对皮皮的控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脸上的红很快转换为紫,屠留看得清楚,三两步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腕,给蔺红叶传送自己的香魂能量“还不行?"屠留抬手试了试蔺红叶的脉搏,实在太乱了。控制如此大的一座飞舟类法器,即使是正儿八经的香修,也会吃力,需要灵香的补给。
不然,当初在擂台上,或许那方家的男子不会那么快急于结束战斗。拖得越久越容易露馅。
可惜她们实在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屠留了。“小帆啊,你能不能去看看哪里有灵香,取一点儿来?“屠留问,“不用着急,慢慢打探。”
“喂!"蔺红叶居然还有功夫精力能瞪她一眼,对这种不问自取的行为表示谴责。
“你到底是怎么被养大的啊。“屠留觉得好玩,伸手去捏了一把蔺红叶的下巴,对方现在连反抗挣脱的力气都没有了,但还是坚守着人类所谓的规矩。“姐姐,那我们在哪里汇合?"小帆认真地询问屠留接下来的安排。“血池入口处。”
甚至没有回答的动静,小帆就已经消失在了这方飞毯之上。“现在少了个人,皮皮有没有轻一点儿?"屠留好整以暇地盯着蔺红叶瞧。蔺红叶不回答她,额角青筋都暴起,没有办法空出精力对屠留的调侃有所回应。
“再给你多一些。“屠留的整只右臂都在衣物的下边化为白骨,她靠近毫无所觉的蔺红叶,把人的脸掰过来,正对着自己。然后用了更简单方便的方法渡香魂。
“唔唔唔一一!”
蔺红叶意思意思挣扎了两下就停住,主要还是顾及着一旁的织月,但人家已经自觉把目光移开了,比小帆和柳盖她们识趣得多。既然如此,屠留也不是故意要捉弄他,还是……算了吧。蔺红叶感知着屠留与他之间的香契流动,在某一个时刻突然感到自己所获取的能量已经足够掌控身下的法器,于是一阵飓风便在人间刮起。底下那些跟上来的百姓究竞有没有继续发出惊叹声,蔺红叶听不到了。他只觉得自己在控制一辆由上万匹烈马拉动的车子,难以调转方向,只是随着风在飘转。
耳边屠留在问他:“你还记得血池的路怎么走吗?”“当然,东边北边,怎么会不记得。“蔺红叶抿唇,全身力气都放在掌控方向这一件事上,连屠留落在耳边的呼吸都无暇理会。屠留见状,满意地向后撤身。
这个方向确实是没错的,她也能看到路上的标识,偶尔与织月一起提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