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所有人都要到场。”
“是的,桑切斯先生说得对,”主管猛擦冷汗附和,“我们今晚有个大家都会参加的迎新派对,所有人都会到,特别是戴安·沃斯。”
啊……主管把我进贡给疯狂科学家了!
昏暗的灯光笼罩俱乐部。
霓虹流淌、烛光摇曳,空气里飘着醺然的气息,在暧昧的音乐里发酵,形形色色的人或独坐,或围坐聊天,或舞池狂欢释放。
说实话,我很不适应。
不适应派对是一回事,另外就是刚刚是不是死了好多人,怎么没人在乎?
我躲开那些油腻的搭讪者,找了个角落呆坐着。
……好想念昨天前还能刷手机让低脂信息灌入脑子。
阴影忽然在身旁压下来。
我旁边落座一个穿暗色夹克的男人,蓝灰色发丝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冽。
瑞克·桑切斯直接开口:“这里真无聊。”
我从痴呆中回神,看向他。
“你一个人坐这,不喜欢派对?”他深邃的眼眸扫过桌前几乎未动的鸡尾酒。
“桑切斯先生……”对方眉峰挑起的瞬间,我改口,“瑞克,只是这里有些吵。”
昨天我还不系血液里都流淌着派对分子的美国人呢。
“我也是,”瑞克·桑切斯信口雌黄道,“我们现在就像邦尼和克莱德一样,对抗全世界,哦。”
邦尼和克莱德是一对雌雄大盗携手抢银行、杀人的新好莱坞电影。
“……”但是我不知道啊,接不了他的话。
“我已经厌烦了。”瑞克·桑切斯突然说。
他无聊地眼皮半耷,遮住一半瞳孔,没有表情。
“不喝吗?戴安的长岛冰茶。”
冰凉的酒杯突然贴上我的唇,辛辣的气息涌进鼻腔。
怎么说……我点长岛冰茶的原因是因为我就知道这个。
瑞克·桑切斯把鸡尾酒杯端给我,但端到了我脸上……
我本能地偏头,琥珀色的酒水顺着下颌线蜿蜒滑落,酒水顺着下颌线滑落,在锁骨处凝成珠串,衬得颈间的宝石项链愈发垂涎欲滴。
我刚想开口,杯沿就抵进齿间——
冰凉的液体就灌入口中,还不及等辛辣的滋味在舌尖炸开,酒杯就空了。
我猝不及防撞出一连串咳嗽。
“你还好吗?”
瑞克·桑切斯骨节分明的指尖擦过我发烫的皮肤。
酒精在血液里迅速蔓延,侵蚀神经。
我狼狈地咳完,感觉眼前灯光像多隔着一层蜂蜜色的滤镜。
瑞克·桑切斯身体前倾,我们的距离有些太近了。
“我想进入你……”他停顿,拖长音节,“的想法。”
我的想法……
那我要以未来更进步的思想和这个疯狂科学家谈谈普遍存在的女性职场歧视,尤其是国防、科技等目前男性主导领域;还有他们干涉他国内政的不正义的战争行为。
平等,和平!
自己要听的瑞克·桑切斯喝酒喝得很起劲,一杯接一杯地灌进入去。
我才不管白直男在想什么,天生特权阶级,受点无聊气怎么了?
说着说着,我在昏昏沉沉里逐渐发软,四肢像被抽走骨头,慢慢瘫了下去。
瑞克·桑切斯捞住我的肩膀,让我头枕着他的大腿,总比靠着沙发背或者桌子舒服。
“戴安对婚姻怎么看?”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酒精浸泡过的沙哑。
“我是最聪明最酷的,与人和善不过是蠢货们弥补智商差距的手段,爱更是蠢货为了不孤独死去而撒的弥天大谎,毕竟人都是独自死去的。我对你一见钟情,经营完美婚姻难度不会比黑洞变成太阳难。”
没听清。
我眼都睁不开,只能喉咙溢出困惑的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