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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楚(2 / 3)

?想喝水还是又痛了?”谢昭野关切的紧,林衔月无语,但心口愈发疼痛让她说不了什么多余的话,勉强用下颌指了指床尾叠好的一个毯子。“拿走。”

“我皮糙肉厚的,你不用管我。“谢昭野嘴上说着,可心里却莫名一热,林渡云都这样了,竞然还关心他夜里会冷,像是被奖励一般,他抱着毯子又回到了塌上,乖乖躺好。

这毯子盖在身上,恰好挡住了窗边吹进来的寒气,他并不知道,他年轻火热的身体横在窗边,似乎房间里温度都升了一分。静谧中,谢昭野和那人共处一室,感受到一种莫名其妙的踏实感,连心都静了下来,可他并未睡着,极力控制自己的吸气呼气声,房中唯一能听到的,就是“林渡云"隐忍的呼吸了。

那气息很绵长,却又浅得像悬在半空的丝线,也像是在极力控制,可每一口都吸不到底,刚提起来,又轻轻泄出去,像是一声一声的叹息。这样的呼吸声,一定是很痛了,若是“林渡云”这般人的话,应比表现的更痛。

谢昭野心里,跟随"林渡云"的气息一下下揪紧,脑海里不断回想这半月来的相处,他的身影,他的面容,他嘴角十分罕见的笑意,还有他那只手不顾自己的求饶,强行带来的一次次纾解与释放。

谢昭野又无端联想到裕王给自己安排的婚事,还有那句“该给王府留后”的叮嘱,可那女子他都未曾见过。

他好困惑,但不知道自己在困惑什么。

下一瞬,他发出试探的声音,极小声道:“林渡云”他知道这人还没睡着。

“恩……“林衔月轻轻嗯了一声。

“父王他……“他斟酌道,看着床上一动未动的身影,“他给我安排了婚事,是翰林院周学士家的女儿。”

床上依旧很平静。

“她?"林衔月朦胧想了想,周学士家的女儿听闻落落大方,如今十七,诗书女工样样拿的出手,确实是最好的婚配人选。可不知是心痛到极致,林衔月张了张唇,不知道哪里卡住,硬是一个字也没能说出口,过了很久,她才轻飘飘道:“周学士之女,与世子,甚是相配……谢昭野听到这句首肯,先是感受到了某种踏实,但回味了片刻,心里还是觉得空落落的,他之前自己也想不明白的困惑,似乎并没消除。他侧过身,看着床那边再次陷入寂静,自己的眼睛也越来越沉。午夜,子时过了一刻,谢昭野猛然惊醒,立刻提起手轻拍了一下脸颊,让自己清醒一些,说好了要候在身边,怎自己先睡了过去。他刚反省完,耳边却是床那边细微却痛苦的呼吸声,一声一声细碎又急促,还有浓重的颤声,像是痛到了极致,无法忍受。谢昭野立刻翻下榻,急忙凑近林衔月,这一看,心似乎都被提了起来。这人在被子里缩成了一团,看起来脆弱不堪,他紧闭着眼,面色惨白,额头却满是汗滴,唇微微张着,一声声忍痛轻颤的喘息,不断地从嘴里发出,浑身都跟着微微发抖。

“林渡云,你还好吗?"谢昭野揪心问,将手心覆在她汗湿的额头上,只仅仅一碰,谢昭野吓了一跳。

这人……冷得似乎都快没有温度了,但她的头发早就被汗水沁湿,一缕缕无助的黏在额头上,衬得脸色愈发苍白。

“冷……“林衔月陷入混沌,下意识呢喃出声,“好冷…她声音虚浮的像飘在半空中的雪花,仿佛下一瞬,就要融化消失不见了。“冷?冷…“谢昭野有些慌神,但立刻将床里的被子掀开,一层层盖在她身上,连缝隙都捂得严严实实,又去看了看墙角的炭火,见火势弱了,急忙又添了止匕

可过了会,林衔月依旧在发抖,眉头紧紧皱起,她纤长的下眼睫毛,似乎都要陷进下眼睑上了。

谢昭野见她如此难熬,将手伸进被窝,找到了她蜷在身前的手,这才发现,她像个婴儿一样屈膝缩成一团。

一摸手背,对他炙热的掌心来说,就像是触到了屋外的一块冰。他想也没想,连忙将林衔月的手心放在手心捂住,轻轻搓着,可捂了一会,手是热了,人却也没见暖和多少。

那药酒喝过了,也不知再喝有没有用,谢昭野起身想去取,可刚想被窝里抽回手,右手却被她轻轻攥住。

林衔月浑身又冷又痛,混沌不堪,一时分不清面前的人是谁,下意识还以为是绿瑶。

“绿瑶……好冷……我好冷…她用气声低唤着,极痛的呻.吟里满是脆弱的渴求。

谢昭野连忙凑近,重新握住她的手,声音放得极柔,但又很急切:“那……那我去叫她好不好?”

可是林衔月并不松手,反而攥得更紧了些,似乎是留恋方才炙热的温度,语气不由得像是乞求一般:“别…别走……抱我…我好冷…过去,这种时候,总是绿瑶抱着她睡,可绿瑶人小,还得在被子里放些手炉才行。

谢昭野愣住了,他从没见过这个人如此脆弱无助,在他记忆里,“林渡云”怎么可能会这样,他永远是强硬的,冷傲的,可他是人……是人,就会受伤…就会痛苦。

谢昭野蹲在床边,犹豫了片刻,用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炭火烧起来了,他自己热出了汗。

再犹豫一瞬,他像是豁出去了,强行挣开林衔月的手,脱去身上还带着凉意的竹青色外衫,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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