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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2 / 3)

许正是如此,才生了一对人人羡煞的双生龙凤。

娘生性清雅,不喜欢过于油腻之物,可也不喜欢林衔月骑马打架,说女子女工之余,应当饱读诗书最佳,将来嫁入高门,也能辅佐贤良。

下了学,林衔月不想绣那牡丹花,林渡云便和她偷偷换衣,有时就连娘都分不清谁是谁,林衔月大摇大摆的走过下人,林渡云却坐在案前穿针引线。

那日,烧鸡和清露团下肚,林衔月便在院中练剑,一旁秋千上还是没来坐人。

“不来也罢。”林衔月收剑入鞘。

林渡云调侃道:“衔月这是想人了?皇子妃身体抱恙,小殿下连春猎都没去。”

林衔月眼神一变,羞恼道:“谁想人了,兄长别胡说,看剑!”她拔剑冲兄长劈去。

林渡云拾起一旁木剑,与她嬉闹对阵,边接招边说:“待爹春猎回来,我便与他说这流云剑法,衔月倒是使的比我还好!”

两人张扬肆意的较量了一场。

一直到下午,娘亲才匆匆回府,嘱咐几句后便进了房间休息,晚膳时也没有出来。

饭还未吃,天空下起了淅沥沥的雨,噩耗便随之闯进府中。

府门被撞开,一人身穿铠甲骑着兵马踹飞了府中护卫,他大喊:“林淮平平伙同谢成霁谋反,刺杀明德帝当场被诛!新皇陛下继位,林氏全府上下,一并缉拿候审!”

“大人!”

一声凄厉喊叫,许久未出门的娘亲手中拿着什么匆匆跑出,冲到院前,跪在马下。

白光闪过,天空中炸响了一声惊雷。

雨迅速打湿了她的衣裳。

郑绾书声声泣血:“林淮平所犯罪证,妾身早已悄然搜集齐整,今日不得已才敢呈上!妾身只望陛下念在妾身一片忠心,妄求孩儿平安!”

林衔月将官兵闯入府之后的事说与谢昭野听,声色平淡,人像个雕塑,彷佛讲的是别人的事。

有时候她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了。

谢昭野站起身问:“难道你真的信你父亲造反,万一那来往信件都是伪造的呢?!”

林衔月抬头,面庞展露出迷茫,她轻声道:“她是我娘……”

“那她早就不是你娘了!”谢昭野情急气道,“庆临帝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会放过任何人!”

谢昭野一拳锤向房中的立柱,整栋房似乎晃了一下,他转过身问:“那你说,为何你们之中,只活了你?”

林衔月在回忆中仓皇笑了一声,音色里透着苍凉的嘲弄:“传旨说,二人之中,只能选一个,她便选了……”

“林渡云!”

谢昭野一拳袭来,林衔月反应不及,硬生生挨了一下,身子无力地摔倒在地。

“若我是你,就算二人里只能活一个,”谢昭野指着她,声音里满是控诉,“我宁愿自己去死也要明璃活着!”

他说的没错。

娘选了兄长,但兄长将机会让给了她。

林衔月的胸口像被撕裂一般剧痛,喉间一阵腥甜,竟侧头吐出一口鲜血。

防备不及,毒性攻心。

“你?”谢昭野一愣,刚伸出手又立马放下,他后退一步,“别装模作样了,林首座可真会演戏,身为长子,你不孝,身为兄长,你不义!身为人,你不配!”

字字诛心。

林衔月又吐了一口血。

“大人,大人!怎么今日这么严重!”

绿瑶听见动静跑来,可林衔月身子骨像是被抽了般怎么也扶不起起来,她急得转向谢昭野,“世子,您帮我把大人扶到床上去吧……求您了。”

谢昭野愣住,还是强硬道:“他活该!他不配待在这间房里!”

“绿瑶……”林衔月抹去唇角血渍,勉强撑起身,声音微弱,“我没事……我自己能行。”

她在绿瑶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面色比昨日更加苍白。

谢昭野侧过眼:“慢走不送!”

绿瑶扶着林衔月离开了,房间里只剩谢昭野,他看着地板上那摊血,盯了许久,最后掏出手帕,蹲下身将血迹一一擦了去。

夜深人静,他将一旁薄被仔细盖在旧衣上,吹灭了所有蜡烛,而后静静离开了房间,找了间客房睡下了。

林衔月休息在林渡云的房间,浑身发冷的刺痛中,她脑海中全部都是兄长最后说的话。

他说:“无论如何,你都要活下去。”

林衔月很想问问他,他是不是也还活着。

一早,无间司传来消息,庆临帝召见林衔月进宫禀事。

御书房,首辅贺砚忠、各部尚书和几位皇子同在议事,林衔月最后汇报完近况,众人以为议事即将结束。

礼部尚书张煜之想到什么,斟酌道:“陛下,礼部侍郎顾文谨因故被羁押,临近年节,礼部诸多事务无人负责,臣以为……”

“张尚书有话不妨直说。”庆临帝挥手道。

张煜之看了一眼一旁静默的大皇子谢宣宇,“詹事府司丞高允和品行端正,本就熟稔皇子教育与宫内礼仪,堪为礼部侍郎的合适人选。”

这人林衔月略之一二,虽有才学却多为敷衍了事,与张煜之更是表侄关系,其意图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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