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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2 / 3)

严苛古板,但为人正直,不过堂上说了血脉就……

林渡云,都是那林渡云。

谢昭野感觉这一切都是林渡云的错,他猛地抬起头:“可是我只知道明璃有喜欢的人了!我不能让她嫁给那种小人!”

“兄长!”

祠堂门口传来一声哽咽,谢昭野回头看去,谢明璃身着素净衣裙,手中还拿着一把纤枝,她眼眶通红,显然得知了消息。

“没关系的,”谢明璃吸了吸鼻子,勉强露出一个笑,“我嫁,林大人小时待我很好,我……”

她说不出话,立刻转身跑走了。

“明璃……”谢昭野也快要哭了,瘫坐了下去。

谢衡远叹了口气,随即出了祠堂,向下人吩咐道:“明日之前,谁也不能将世子放出来!”

一下午,谢昭野从窗缝中看到一箱箱大红的聘礼从门口抬进来,他知道,今日傍晚,裕王府的郡主谢明璃,他最疼爱的妹妹,就要坐上小轿,被送去林渡云的床上了。

轰一声,谢昭野感觉五雷轰顶,右手猛地锤上窗户,门口看管的小厮立刻回头,苦着脸说:“世子爷,莫要再惹王爷生气了,这可是皇命,搞不好我们都要掉脑袋的。”

谢昭野忍住脾性敷衍道,“好好好,墨竹人呢?”

墨竹是他的书童,十二岁,自小便跟着。

小厮道:“王爷叫他帮忙去了,世子爷,算我求您,您可别再闹腾了。”

谢昭野白了他一眼缩了回去,等到近黄昏才见着墨竹匆匆跑来。

“青儿哥,您先先休息会,我帮您看着世子。”墨竹白净的脸上挂着笑。

门口小厮想了一会,嘱咐他千万不要放世子出来,墨竹连连点头。

可还未待小厮走远,墨竹便绕到侧面,推开了窗户。

“好墨竹。”谢昭野竖起大拇指,立马翻了出去,头也不回翻出了围墙。

林衔月回到无间司,身上的檀香味已被风雪洗去大半。

一踏进门,院内零星的议论声便停了,几位下属立马前来道喜,无间司平日阴冷,林渡云行事严厉冷酷,无间卫也都冷面,如此赔着笑脸,倒显得氛围诡异。

徐琰上前:“首座与郡主也算青梅竹马,一些流言蜚语,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今日事务都已打点妥当,您不妨……”他停了停,带了些意味深长的浅笑,“早些歇息吧。”

徐琰年方二十五,五年前前任首座被人暗杀时,他就是副座,林衔月接管无间司后,他还是没能做成首座之位。

二人关系并不融洽。

流言蜚语无非就是翻来覆去之言,大家都以为林家长子一辈子都在幽苑,要不是因为皇后,怎么可能出来,怎么一来又做了首座?

这次指婚,虽然谁都明白皇上打压裕王,这事落到林渡云头上,想必也是向皇后求来的。

林衔月看了徐琰一眼,淡声道:“副座辛苦。” 随即往伏影堂走,人群便立刻散去,只是身后还跟了一人。

陆简,她是无间司“唯一”的女子,年方十七,同样纤瘦,但身量较矮,三年前,林衔月去江湖办事救了她,却没想死活要留在身边。

“何事?”林衔月回头问。

陆简拱手小声道:“首座,昨日烟泉镇烟火被窃案归到我们无间司了。”

林衔月不解道:“不过偷窃之事,县衙不管也轮不到我们。”

陆简立刻说:“有百姓在镇上见过几个眉骨高耸,鼻梁挺直之人,大概是北境砾漠人,怕是探子就上报了,还有……”

她左右看了看,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林衔月沉声说:“进来吧。”

伏影堂是首座处理公务的场所,未经允许不得入内。

见无人,陆简上前一步,她从衣中拿出一个手帕徐徐展开,“您看看这个……我在花炮坊附近的雪地里找到的。”

林衔月神色一滞,手帕中竟是几朵红艳的花瓣,她才在御书房见过。

金丝海棠,只是解冻后更显红糜。

“首座,”陆简突然跪地,拱手焦急道,“我知您一直暗中照拂裕王府,这花瓣除了我无人知晓,您大可放心。”

无间司人员多为皇帝亲自挑选,只有陆简和其他几人是林衔月亲手栽培,裕王的金丝海棠可以说世间唯一,怎会落到烟泉镇去。

林衔月不禁想到,前日蓟辽总督寿辰,裕王派人送去了贺礼,其中便有金丝海棠。

“那烟火可有找到?”林衔月问。

陆简惭愧道:“前夜雪太大,在树林后便没了痕迹,是属下办事不利!”

林衔月接过手帕:“我去看看。”

风雪中,陆简追着林衔月出了无间司,二人骑上马便往北山口烟泉镇疾驰。

一个时辰后,陆简指着花炮坊后边一片痕迹纷乱的雪地:“就是这里了,只是我来时,已被多批人马踩乱,新痕旧痕混在一处,实在分不清。”

林衔月翻身下马,拨开表面的浮雪后,在其中分出了一道特殊的车辙,轮距宽,吃雪深,边缘还有凹凸的防滑纹路,多半是运货用的马车。

二人跟着跟着,跟到了白马驿,车辙在众多痕迹中再也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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