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笑脸,然后又问她:“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江初芋这才意识到,他刚才那番骇人的言论,可能只是单纯的哄她玩而已。她瞪着他,又惊又怒,最后只是气愤地摇摇头。“懒得理你。”
江初芋转身继续往前走,但脚步明显轻快了许多。顾泽洺跟上她,沉声说:“其实我实习的公司还不错。做航天的,待遇很好,不算"穷得叮当响。”
江初芋瞥了他一眼,“所以呢?”
“会有钱的。"他平静地回答。
江初芋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他,伸手:“钱呢?”顾泽洺:”
“没有算了。”
江初芋快步往前,和他拉开距离。
顾泽洺叹了口气,扯住她的手臂,又把人拉了回去。江初芋抬头看他,十分郁闷的问:“你到底想怎样?”顾泽洺默不作声地盯着她几秒,嘴角微微上扬,说了三个字。“想爱你。”
江初芋快疯了,“那好,如果你爱我的话,现在立刻消失,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做得到吗?”
顾泽洺:“做不到。”
他理直气也壮,江初芋觉得他简直是魔鬼,甩也甩不掉的那种。她咬牙切齿:“别仗着自己是我前男友,就觉得能所欲为好吗?”闻言,顾泽洺眼睛微眯,冷声说:“如果我真的想为所欲为,你那天连我卧室的房门都走不出。”
江初芋僵住,再次回想起手铐支配的恐惧。她明白了一个道理,顾泽洺就是吃软不吃硬,和他多说无益,只有让他心疼,他才会放过自己,就像上次一样。
夜已经深了,周围路灯昏黄,几只飞蛾傻傻地撞向灯罩。江初芋借着并不明亮的光线,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努力从眼睛里挤出几滴眼泪。
“学长,我求你了,放过我吧,行不行?“她杏眼濡湿,眼圈通红,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顾泽洺站在那里,身姿挺拔,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哭,眼神深得像此刻沉寂的夜。
“我真的喜欢黎森,“江初芋吸着气,努力想把话说清楚,但哭腔却止不住,“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温和,体贴,尊重我。和他在一起,我很轻松,很开心。我觉得……我跟他在一起,一定会比跟你在一起更幸福。”提到“黎森"这个名字时,顾泽洺的眼神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深潭般的平静。
“所以你就成全我们吧,好不好?“江初芋几乎是哀求地看着他,眼圈更红了,“算我求你,学长,别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了。”空气安静了几秒,只有江初芋压抑不住的抽泣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车流声。顾泽洺终于动了。
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沉默地抬起手,指腹有些粗糙,却异常轻柔地擦过她的脸颊,揩去那些湿热的泪水。
他的动作很稳,甚至称得上温柔,但江初芋却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仿佛被烫到一样。
“哭什么?"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听不出太多情绪,却有种奇异的穿透力,盖过了夜晚的杂音。
江初芋愣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什么意思。顾泽洺仔细擦干她的眼泪,视线看向她湿润的杏眼,语气平静得近乎诡异:“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现在就和他分手。”江初芋眼睛里瞬间涌上希望的光。
但下一秒,顾泽洺的话就把那点光摁灭了。“我会等。"他说着,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勾了一下,带着一种让人心慌的笃定,“等到你心甘情愿离开他,回到我身边的那天。”江初芋立刻反驳:“不可能!绝对不会有那一天!”顾泽洺像是没听到她的反驳,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语气轻描淡写,“而且我相信,用不了一个星期,那天就会到来。”“你胡说!"江初芋觉得他简直是不可理喻,“顾泽洺,你清醒一点!我和黎森很好,我们……”
“不信?"顾泽洺打断她,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挑衅的光芒,“那我们可以赌一赌。”
“赌?"江初芋被他的话弄得有点懵,“赌什么?”顾泽洺再次向前逼近半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变得呼吸可闻。江初芋能感受到他熟悉而冷冽的气息,她下意识想后退,脚跟却像钉在了原地。
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缓缓低下头,凑到她的耳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江初芋的皮肤控制不住地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心跳骤然失序。
然后,她听到他用那种低沉到极致、带着磁性和一丝隐秘诱惑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如果我赢了的话,我不管你过去如何,以后,你只能爱我一个人。”
他的唇几乎要碰到她的耳垂。
“只能被我拥抱。”
声音像羽毛轻轻扫过她心头,又像枷锁,勒住了心脏。“只能和我接吻。”
江初芋的呼吸彻底屏住,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只能…在我怀里哭。”
最后几个字,他咬得极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像电流一样爬过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