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捧湖水,向后一扬。
水花泼在顾泽洺的脸和胸前,白衬衫立刻湿了一片。江初愣住了。
她没想到真的会泼中。
以顾泽洺的身手,明明可以轻易躲开。
“你怎么不躲啊?!“江初芋手足无措地站起来,慌忙从包里翻出纸巾。顾泽洺垂眸看她。
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流过凸起的喉结。他的睫毛也沾了水,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过来。”他说。
江初芋捏着纸巾,犹豫地走近一步。
顾泽洺忽然抓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拽,她失去平衡跌坐在他腿上。“你犯规!"江初芋惊呼一声,立刻被他捂住嘴巴。“嘘,叫得太大声,会被人听到的。”
江初芋闭紧嘴巴,不敢动了。
过了几秒,她问:“你不难受吗?”
“难受。”
顾泽洺亲了亲她的脖颈,深吸一口气。
“擦吧。"他松开手,向后靠在长椅上,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江初芋的手微微发抖,先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水珠,从额头到眉骨,再到高挺的鼻梁。
顾泽洺抬眸看她,任由她的指尖隔着纸巾触碰他的皮肤。当擦到他微启的唇时,江初芋的动作陡然一顿。他的呼吸拂过她的手指,温热而潮湿。
江初芋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夜色沁凉,天上有皎洁清冷的月光。
他靠在长椅里,仰头注视着她。衬衫领口微微敞开,唇和喉结都是湿的,有几分颓靡,几分脆弱。
都说男人的破碎感就是女人的兴奋剂。
江初芋深以为然。
她望着那双幽深如潭的眼睛,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眩晕,仿佛被吸入了那片黑暗之中。
“还没擦干净,继续。“他低声催促她,嗓音沙哑得不行。江初芋的手移到他衬衫领囗。
纸巾很快浸透了,她干脆直接用手去抹那些水痕。指尖碰到他锁骨的一瞬间,顾泽洺的呼吸明显重了几分。他在勾引她。
他绝对在勾引她!
“你能不能……别呼吸?“江初芋小声开口,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的话有多蛮不讲理。
顾泽洺忽然笑了,胸腔的震动透过薄薄的衬衫传到她的掌心。“为什么?”“因为你一呼吸我就……"江初芋有些把持不住,她捧着他的脸,眼睛直视着他。“顾泽洺。”
“嗯?”
“我想吻你。”
顾泽洺长睫翕动,眯着眼瞧她,脸颊在她的掌心里轻轻摩挲蹭弄。操。
江初芋双眼通红,彻底炸了。
她感到一阵酥麻从掌心蔓延到全身。她想维持自己那点可怜的矜持,可顾泽洺的目光像一张网,将她牢牢困住。
江初芋着了魔般地低头凑过去。
当她的唇贴上他的那一刻,两人都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顾泽洺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更紧地压向自己,另一手摸到她的背部,长指勾住她的里衣扣子。
江初芋一惊,想推开他,反被他抱更紧。
顾泽洺一边和她接吻,一边仰头看着她,根本不让她逃。“乖,再亲得重一点。”
“自己把舌头伸进来好不好?”
“你别说话了!”
江初芋觉得他简直是魔鬼。
她以前怎么会以为他很纯洁的?
他简直是欲望本身!
失神之际,腰间一痛。
江初芋回过神,喘息出声。
顾泽洺轻吮了下她的舌尖,终于放开她,然后故意仰起脸,让她看清他被情.欲浸染的眼睛和表情。
怪不得第一次接吻时,要蒙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因为真的很色。她现在只是看一眼都要发疯。
江初芋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很快又他扯下。顾泽洺拉过她的手,用平静冷淡的声音,说着让人发狂的话。“自己抱着我的头好吗?”
江初芋脑中最后一根弦啪地一下断了。
他越是一副光风霁月的样子,她就越想要玷污他,把他弄得更脏。身体的卑劣因子蠢蠢欲动。
江初芋放弃思考,双手抱住他的头。
远处传来几声蛙鸣,湖面泛起微波。
天地广阔,所有的喧嚣和世俗都变得遥远而不重要。江初芋的世界只剩下顾泽洺的气息,他的温度,和他越来越深入的吻。当两人终于分开时,她腿软得站不住,只能攀着他的肩膀。顾泽洺帮她整理好衣服,拇指抚过她红肿的唇瓣,眼神暗沉。“舒服吗?"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江初芋闷闷的嗯了一声。
顾泽洺轻轻拨弄她的头发,不经意的问:“那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江初芋愣了下,把脸埋在他肩窝,摇了摇头。他的衬衫还湿着,贴着她的脸颊,凉丝丝。过了一会,等她的气息平复,顾泽洺看了眼时间,把她从长椅里拉起来。“快到门禁时间了,我送你回宿舍。”
手牵手,走到主干路,顾泽洺放开她。
“你先走。”
江初芋犹豫了下,背着书包往前走了大概五米,他从后面跟上来。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像陌生人般,慢慢地走向紫箐园。江初芋踢了踢脚下的石子。
她知道顾泽洺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