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育她…”“徐斯人……你想过要拥有一个怎样的家庭吗……想要什么样的丈夫陪你一起生活……一起陪孩子长大……你觉得……我可以吗……“如果你不嫌弃我的吗……我想和你一起养育我们的孩子……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负责你们的所有生活……我会对你们很好很好的……”太具体的物质赠予,太具体的情感想象,太周全的责任说明,都暴露了方知有夜深时都无数遍思考。
她听到,感受到一一他心心里已有清晰的轮廓,关于爱情,关于伴侣,关于家庭,关于她……
是的。他的心,他的爱,他的未来,每一笔的书写,都有徐斯人的名字徐斯人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她在他的身体上放肆,狂欢,与他共享幸福,撩动心里的弦。
是身体的愉悦,是心灵的欢喜,仿佛被按进蜜罐里,做什么都觉得甜。她没有怀疑方知有的诚意和恳求了。
大概是因为更深入地知道了他的身体状况,大概也是看透这世上的男人也好,女人也好,一旦失去了生育的功能,便会不自觉地成为社会的隐形弱势群体于是在这样一个时机里,一切都合情合理。她不会一味地猜测他是在花言巧语地哄骗她,只是为了跟她换一种更舒服的方式。
她理解他的渴望,理解了他想要拥有与自己骨肉相连的孩子,理解他想要拥抱温馨美满家庭的平凡心思。
人类心灵的寄所,总需要归处。
而她待这个世界像照顾幼孩,从始至终保持着柔和包容,慈善体贴,如今有男人想要投奔她,依靠她,求她爱,这为什么不可能呢?徐斯人的嘴角露出一抹欣然的笑意,她取下蒙在他眼前的布料,看清他的脸。
刺眼银冷的白光下,他的面庞如被精心雕刻过的玉,润亮分明,即盈又利。她伸出手,抚摸方知有的脸庞。
她看到他缓缓睁开眼,看到自己在他眼中,嘴角淡淡的笑。她温柔如水的目光,一次次地浸没他。
她没有承诺,没有回答,只是一味用身体呼应,一遍又一遍地笼触。缓解他的紧,他的疼,她爱着他,宠着他,比说什么都管用。无尽的滋味,他触碰到她的心深处,她毫无保留地给予,令方知有深深触动。
方知有的声音,情绪渐深,带着哽咽,他乞求道:“徐斯人…孩子可以跟我姓吗……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落在我的户口本上…”“我咨询过律师……如果有一天……我发生了意外…这种情况更有利于她…成为我遗产的第一继承人……”
年轻的徐斯人,那里经历过这些?
她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的姿势,在这样的时刻,听说“死亡”。尤其是在看到自己的利益,被记在别人的遗嘱里。生也记挂,死也记挂。徐斯人没有来的鼻尖一酸,她咬着唇上伤口。铁锈一般的血腥味又一次涌上来,止住她心里的痛觉。
她狠狠坐了他几下,作为对他胡言乱语的惩罚。她伸手不客气地拍了他的嘴巴几巴掌,恶狠狠地纠正道:“呸呸呸,你瞎说什么呢?你才28岁,人生还长着呢。”“再说了,这世道好着呢,没有战争,没有霍乱,能有什么意外?你过得这么好,就要记住:要贪生怕死,珍爱生命……<1徐斯人说着说着,语气越发低了,她气自己软弱,手背在脸上粗鲁地揩了几下。
她故意大动作磨蹭他,惹的他打颤。
方知有几乎要失控,可是一瞬间,他又比以往所有沉沦的时刻更快速地清醒过来。
他扶着徐斯人的腰,按下她的控制,她的付出,他凝着她,眼里有莹莹水光。
他已经想好了,也下定了决心:如果徐斯人拒绝他,他就一直死缠烂打。他有金钱、身体、尊严,他会用他的一切,赢得她的回答。“徐斯人,你坚韧……勇敢……温柔……细腻……强大……我相信你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母亲……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配成为母亲……混乱的表达,紧张的思绪。方知有几度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盯着徐斯人的眼睛,忍了忍哽咽,直到重新找回方向。再开口,他的声音渐渐坚定,勇敢,他重新道:“不,徐斯人,我是说我想要和你,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徐斯人仔细端详方知有的脸,她的嘴角浅浅勾起,她声音极轻,也很脆弱。她说:“没觉得我今天特别湿吗?方知有,今天是我排卵期的第一天,你已经走进我了。”
两行热泪滚下,是软塌的心,是炙热的爱,方知有喜极而泣。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也紧急地撇过头,闭上眼,藏下眼底的所有碎情绪。
好像准备的再久也没用,当他得到她的爱,哪怕预演了无数遍,还是会忍不住失控。<1
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他长而缓地呼吸,让自己重新走出来。再睁开眼,他看向徐斯人,目光沉稳,柔和,清爽如风。他搂着她,护着她,轻轻地推,直到她完全躺下去,车顶的窗打开,外面是满天繁星。
他在她喜欢的地方吮吻,一次次抹去他们身体的距离。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