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
临近中午,徐斯人才抱着她的被子,重新回到房间。她刚要把被子放到床上,又顿顿想起在被子上发生的事。脚趾羞涩地翘了翘,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暂先放到了地上。她埋着头,红着脸,将被套一点点拆下来,她将被子抱到阳台上完全展开。她往被子上检查了一眼,她调整着,牵了牵,将那块偏暗色的湿迹,挪到阳光底下暴晒。
脑海里的情绪,还在停留。
她想到刚才,她躺在被子上,疲满地发呆时,方知有爬上来,搂着她,湿漉漉的唇贴在她耳边。
他说:“谢谢你,徐斯人,我很喜欢。”
他说:“喜欢你的大胆直接,喜欢你的真实回应,喜欢你愿意给我。徐斯人,我想永远做你的人。”
他说:“徐斯人,你好甜,好软啊。”
阳光底下只站一会儿,徐斯人的面皮被晒到发热,燥意涌上来,她拿手背搓了搓脸颊,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口干舌燥。怎么……哦,是因为刚才……
因为她不想掩饰自己的情绪,因为她觉得已经在床上了,没有必要再闷着,羞于表达自己喜欢的形式。
所以她叫了,也喊了,她指挥了,也肯定了,适才一场欢愉,她频频地回应,直到嗓子沙哑。
她转身走回房间,缩在阳光照不住的阴凉地,拿起桌上的水杯,一口一口慢慢地喝。
“咕……咕咚……
吞咽,吞咽。
嗯?方知有会口渴吗?他还需要喝……
徐斯人咬了咬杯沿。
她……她……她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方知有的舌头那么厉害,她还以为他只剩半杯的水,早就见底了,徐斯人失魂落魄地端着空杯子,干喝了几口。等她发现没水了,她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放下水杯。舔了舔嘴唇,清了清嗓子,被水润过的嗓子终于缓过来。身上湿黏的汗水,紧身。
徐斯人转身打开衣柜,长度一米的挂衣杆上,春夏秋冬,四季的衣裳,都没有填满。
夏天的衣服,除了另一套用来换洗的中年装,也只有五六套。徐斯人伸出手,她犹豫了一会儿,没再如往常一样,直接取出她的中年装,她还是拿了那件颜色鲜嫩的果冻色连衣裙。那是她最漂亮的衣服。她抱在怀里,重新钻进了淋浴间。站进去,打开水,热水从头顶上浇下来,淹没她,冲洗她。她抓了抓头发,让水彻底浸蚀发根,模糊的水幕中,她想起自己的指尖,抓牢方知有发根的感觉。
偏硬的发茬,戳着她手心,她抓着他柔软的头发,跟着他的动作,将自己剖析。
他的舌头很灵活,她体会到了,哦,她还记得他的舌尖,她见过。她是给他舌诊时,他怕她看不清,主动靠近,
她那时就感觉到了被吸引,被勾住。也许那一刻的她,唇腔微张,她看着他,也看着镜头里的他。
她举着手机录制过他的舌头,舌尖上顶,舌尖落下,他全方位通通展示过,她那时还猜测方知有是想给傅观看………傅观……傅观?
方知有以前就曾对他过于关注,他突然不行,会不会是性取向改变了呢?他是不是开始喜欢男人了?
徐斯人迷惑,她忍不住怀疑方知有,又觉得方知有今早给予的缠绵,不像是对女人没有兴趣。
他搂着她呀,他的大掌有力,攀着她,给她按揉,让她放松。吻落在她身上,落在她心里,她还是今天才知道,自己身体的喜好。挤两泵沐浴液,手心揉成泡沫,她抹了抹自己的脖子,锁骨,胸前,被他的气息吻过的地方,重新被覆盖。
她洗了洗她生为女性的特征,她成熟的□□。她已经23岁了。
冲刷,冲刷,她看着泡沫和水从头流下去,流到肚脐,流到腿根,流到脚指甲,流走。
再一想,她又有些遗憾,方知有给不了她。她以前只知道长大是在一瞬间,原来凋零也是?有些事真是说变就变,一夜之间啊。
哎。她洗完澡,重新清新。
用浴巾将自己包裹着,她擦了擦头发,走出去。“噔噔噔…她的房间门被敲响。
方知有的声音,在门外低沉地响起:“徐斯人,你的内裤……我帮你洗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