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人不好意思地挠挠脸,她埋着头,只敢隔三差五地偷觑方知有一眼。抱歉,故态复萌了。
被子底下,徐斯人讪讪地,缓缓地,悄悄地收回搭在方知有身上的腿。接着,她发现…她的内裤……
???
内裤呢?内裤呢?内裤呢!
徐斯人被吓的一激灵,再顾不上体面了,她将手往自己身体下一……我C、我K、LB3、T....
C语言重出江湖,徐斯人的两眼一黑又一黑。心里大感不妙,徐斯人焦躁地把脸埋进被子里,捧着被子,崩溃地来回搓了两把。
其实……早就觉得方知有哭的有点莫名其妙了……所以……不会是……徐斯人不死心地又把手伸下去,偷偷在被子里左摸摸,右探探。她极其、无比地期盼着,能在身体附近,摸到她不知何时失散的内裤。直到这里没有,那里也没有。
没有,是她唯一得到的答案。
完了。徐斯人觉得有人将她的心往下一扯,接着随手往冰窟里一丢,一股寒意从她脚底冒上来,冲进她的头脑。
她真恨自己不该贪睡爬上床……
所以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徐斯人咬牙切齿,手里暗暗攥着拳。
她心心里的火无处可撒,偏偏头顶凝视她的目光,还在如有实质地笼着她。那目光不沉不凝,轻飘飘地,又像是粉藕中扯不完的柔丝,不断地绕着她,是缠绵,是摆不脱,是逃不过。
徐斯人避无可避,她扯着被子,挡着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圆咕隆咚的眼睛,故作幼小可怜,眼巴巴地看着方知有。徐斯人:“你…我…这…
方知有静静凝着她,他勉强扯起嘴角,露出一抹包容的笑容,于无声中阐明原谅。
而这幅模糊的态度与表现,实则更让人浮想联翩,徐斯人不禁看得背上起了一层汗。
她拿手背擦脑门,擦到额头都红了,她才小声嘀咕着问道:“我没犯错吧?我们还隔着一层被子呢,我应该还没那个能力隔着“嗯。没有。"方知有这回倒是回答的很干脆,也很配合。没有!确认自己起码还没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徐斯人顿时舒了一口气。她快速地重建设了一下心态,她埋进被子里吼了两口热气,直到憋不住了,她终于把脖子竖起来,把脸抬出来,重新看向方知有。她目光炯炯,仰起头,她看到自己在方知有的眼睛里,鲁莽又愚蠢,她举手示意道:“老板,对不起,我可能得找一下我的内裤。”方知有的眼角轻轻挑了一下,他的神情顿了一瞬,又很快地缓和过来,脸上浮现出一抹古怪的讥嘲,似笑非笑。
方知有将手伸进徐斯人睡着的那层被子里,他在被子底下,拉起她的手。徐斯人下意识挣了一下,她不知道方知有是什么意思,可类似于拉手这样亲密的动作,她确信,这并不符合他们之间的关系。徐斯人毫不掩饰地拧了拧眉头,看着方知有的目光也变得谨慎审视。“干嘛?“她故意用指甲掐了方知有一下,力道颇重。可方知有依然没松手,他的态度颇为坚持,他用他小拇指,勾住徐斯人的小拇指。他牵着她的手,将她往自己身上拉了拉。隔着一层被子,她的手掌,落在了一个她很陌生,又很不陌生的地方。一包鼓囊囊的存在,就在她掌心底下。
因为知道那是什么,她忍不住脸红了起来,耳根子也有些烫。她不明所以地想要抽离,却还是被方知有拉住了,他按在她手背上,抓着她。
徐斯人起了些火气,忍不住呛他道:“方知有,你别给我找事,再不松手,信不信我捏爆你。”
方知有的目光染上一丝沉冷的笑意,他将头向下靠一些,贴近徐斯人。徐斯人紧张地后仰,想躲,他便迅速地贴上去,用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一揽。
他半支起身,俯压在徐斯人的视野之上。
他不再掩饰自己目光里的侵占,声音更透着一股如蛆附骨的阴气,他说:“你不是要找内裤吗?在我裆里,你要拿?自己来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