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步,双手撑在她身侧栏杆上,微微俯身以胸膛的体温包围住她,无奈的轻叹和滚烫呼吸一道隔开阳台上微凉的风:“加周五,好不好?”
更低一些,唇快要贴到她额头:“我是个正常男人。”“…好吧。“反正她也不吃亏,顾鸢答应折中,“但是白天不行,晚上你也不能留宿我家。”
“用完就滚是吧?“他扯唇笑了笑,看似没心没肺地,掩盖住一丝落寞,“行,没问题。”
顾鸢刚想说那就这样,男人收了笑意,唇瓣掠过她鼻尖,牙齿轻磕在她的唇上。吻随之深入,双手从栏杆挪到她手臂,扣紧。她试图开口,被一股掐腰的力道堵成一声惊呼,磁沉嗓音钻过她齿缝,顷刻间像有电流窜向心脏:“今天周五。”
在她大脑忙着计算日期的那一两秒,被祁景之拦腰抱起,进屋,随即他用脚抵着阳台门滑过去,关紧后,将她轻柔地放到大床中央,顺势俯下。两人用的沐浴液不同,栀子和玫瑰很快忘我地缠住,包裹住彼此的香气。藤蔓绕树攀缘,柔软枝叶被风吹得颤动,树干仿佛为了支撑它,而成长得愈发冈刚硬。
忽然察觉到什么,她如梦惊醒,抬手推拒诱惑的热源:“祁景之,这里没有……
家中客房不会备那种东西,一时被他亲昏了头,差点犯错。“放心,我知道。“男人堵住这双呼吸加快的唇,温柔安抚。**
真丝缎险些被抓破,她攥住男人头顶的短发,用力往外推,对方吃痛却没停下来分毫。将她手指一根根掰开,双手合在一起用宽大掌心包裹住,另只手再次扣紧她腰。
最后的挣扎也徒劳,彻底坠入沉沦的深渊。古老挂钟的时针越过零点时,阳台上开始落雨。雨点被风卷在窗上,听不见明显的声音,却砸下一朵朵散开的水花,再顺着玻璃汩汩留下。直到越来越密集,在玻璃上汇成河,模糊了屋内屋外的景色。顾鸢洗澡后出来,祁景之已然一身齐整地坐在沙发上,闲适慵懒地翻阅扶手上摊开的时尚杂志,台灯暖光照亮书页,也加深了他尚未平息的阴影轮廓。她走到他跟前,低头看一眼,出声淡定:“要不要帮忙?”她倒是开心了,近日压力得以疏解,死气沉沉的班味一扫而空。祁景之能为她做到那地步,她也不是自私自利的人。当然,她不可能像他一样。
她有自己的底线。
祁景之没有回答,手臂一抬,看似毫不费力地拽着她胳膊把人拉入怀中。她跌坐到他腿上,手掌顺势撑进他微敞的睡衣领口,没像以往那样下意识躲闪,柔软依偎着,除了呼吸一动不动。
这个怀抱让她有点舒服,虽然异样的触感依旧明显。“不用,陪我待会儿就好。"祁景之扣住她腰,似乎怕她挣脱,说着力道收紧了些。
顾鸢其实也没想动,累得慌,安然地靠在他怀里。他继续翻看杂志,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上几句。“这个喜欢么?”
“太艳了。”
“这个?”
“我对首饰没兴趣。”
“那我送你的戒指呢?”
“扔了。”
“试试这个牌子的睡衣?”
“看着还行,贵么?”
“我妹朋友做的品牌,让她拿几套。”
“那算了,我不喜欢欠人情。”
“那你喜欢什么?"祁景之将她的头摁下来,额头相碰,嗓音低哑,“我送你。”
顾鸢眼波轻晃了晃,短暂沉默两秒后,飘忽不定地开口:“祁景之,你当我是什么?你包养的女人?”
祁景之明白她误会了,失笑,指尖捏住她下巴缓慢摩挲。“这话该我问你吧。"对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明明是她。嘴里责备,却温柔贴上她唇瓣:“再说了,我包养也得找乖的,你哪儿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