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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2 / 2)

您和我爸只能干着急。”“爷爷怎么样我早就不在乎了。“顾鸢把手伸过去,拍了拍丁敏惠失神僵硬的肩膀,“我现在只想你和我爸安安稳稳,我呢,只用顾好我自己,当个好医生,早日评上副高,多挣点儿钱,自己给自己买个房子。”丁敏惠张了张口,被她预判打断:“我不要你们给我买。”丁敏惠红着眼嘀咕:“还是见外,人家谁不是父母给买,出去我都不好意思跟人说,我闺女不让我给她买房。”

顾鸢俯身过去捏她脸,笑着:“啃老就是不见外了?我都快三十了妈妈,养活自己是最基本的能力。别人家孩子养废了,您女儿可没废,谁要拿这种事)跟你炫耀,三观有问题,趁早断交。”

丁敏惠说不过她,但也不是榆木脑袋,能想通,不再和她纠结这个问题。下周圈里某个太太过生日,丁敏惠叫她一起去衣帽间,参谋参谋那天的行头。上楼前叮嘱顾子平一句:“少喝点,中风了我可不伺候。”顾鸢添油加醋:“爸,到时候把你扔养老院。”祁景之也跟着笑了。

离很远,顾鸢听出他笑里的微醺酒意。

丁敏惠足一百平的衣帽间,衣服试了半天都没有满意的,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愁:“真是长胖了,想当年一百多斤的时候穿什么都好看,现在再贵的衣服都穿不出味道。”

“谁说的?您这样叫雍容华贵,搁唐朝那是杨贵妃级别。“顾鸢专心给她挑着衣柜里的裙子,“别被现在的畸形审美影响了啊,少刷点儿三观不正的小视频,多修身养性,开心健康气色好,穿什么都漂亮。”丁敏惠笑得合不拢嘴:“就你会说。”

顾鸢也笑了笑,没反驳。

身边大部分人都觉得她性格冷淡,不会说好话,一方面是工作习惯,为了效率直来直往惯了,另一方面也因为她真正在乎,或者敢去在乎而不用担心被伤害被辜负的人,太少了。

祁景之或许不会刻意伤害她,但他们不会有结果。倘若她再犯傻,像年少时那样敞开心防,被辜负是必然的下场。

就像她小时候曾无比亲近过,出国后日夜挂念的爷爷,因为她的身份也最终变成了那样。

母女俩千叮咛万嘱咐,还是没能避免顾子平喝多。祁景之没比他强多少。

顾鸢帮丁敏惠选好全身行头下楼时,两个男人正大着舌头夸夸而谈,从时事政治到贸易战,直呼生意比以前难做,互倒苦水,俨然一对难兄难弟,好像下一秒就要相见恨晚地抱头痛哭。

顾子平突然站起来,拍拍自己的胸脯:“贤侄我跟你说,我当年可是学校歌唱团的男高音,你要不要,我唱一个给你乐呵乐时……”“完蛋,你爸又犯病了。"丁敏惠拽拽顾鸢袖子,“我去哄住他,不然隔壁徐太太的高血压又要被吓出来。你帮忙搞定祁少。”“哎我怎么搞定他一一"顾鸢话音未落,丁敏惠已经跑过去搀扶住自己的丈夫。

顾子平搂着自家老婆傻呵呵笑:“惠惠,阿惠,我给你唱歌…“唱什么歌啊唱歌!别人唱歌要钱你要命。"丁敏惠半扛着他,眼神示意管家帮忙,把人往走廊尽头的休息室拖,“哎你自己稍微踩着点儿地,重死了,你才要减肥!”

祁景之发现正聊着的人走了,起身要跟上去,摇摇晃晃往地上扑。眼看要摔个狗啃泥,顾鸢三步并作两步,让他扑倒在自己肩上。即便是手术台练出的体力,也难硬生生接住一个一米九男人的重量,更何况这人醉得像一滩泥,浑身力气还加了码似的往她身上压,仿佛要把她按到地底下。

“祁景之,你站起来行不行?“顾鸢深呼吸,又蓄了一把力气,额头都浮起青筋,“快起来,我驮不动你了。”

这人力气松了一点点,但也仅一点点。

头依然靠在她肩上,呼出的酒气如同高温蒸汽,瞬间烫湿她的衬衫布料。嘴里的话黏糊糊的,像撒娇:“你不是说唱歌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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