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
祁景之:【。。。】
大概真是被无语到了,连省略号都这么草率。电梯在一楼停,顾鸢跟着人流走出去,穿过冷气嗖嗖的门诊大厅,接触到室外空气的那刻,差点被热晕。
心底的躁动也忽然强烈,她找到自己的车坐进去,把空调开到最大风速,点开某人对话框:【今晚空吗?】
祁景之:【有应酬,大概九十点结束,我过来?】顾鸢:【那算了。】
【九十点会影响我睡觉。】
男人没有再回复。
顾鸢回到出租房,煮了碗清汤面条,就着点下饭菜解决完晚餐,便窝在沙发前看文献。
她喜欢蜷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地上,光脚踩上毛茸茸的地毯,垫个抱枕,像猫咪一样窝着。
薛嬗说她的性格也像猫咪,大部分时候清冷独立,只想安静地做自己的事,讨厌被打扰。
偶尔,只是偶尔,希望有人陪。
中途和远在英国的史密斯连线,反正他向来是熬夜大王,顾鸢也不客气,请教争论毫不手软。
这位英国权贵家族的少爷,医学天分不在她之下,也是老威廉最得意的门生。
从七点聊到八点一刻,大门被敲响。
顾鸢想不到这个点谁会找她。
通话还连着,门开的那瞬她忍不住惊呼,被一阵猛力压在玄关柜子上,惊呼也随即被吞咽入腹。
男人将她双手摁过头顶,顺便挂断史密斯通话,夺过手机扔到柜子角落。从兜里摸出的,是一方黑色小盒子。
呼吸被掠夺,腰身被烫热,亲吻间听见纸盒被蛮力捏开的声响,里面的包装也旋即被撕开。
她被一双手托起来,好似坐在摇晃的船上,飘飘荡荡从玄关到沙发。支撑的桨搅乱海水,浪花四溅,她不知道船开向哪里,但桨在他手上,轻重缓急全由他掌控。
淋浴间水声淹没了交叠的呼吸声,顾鸢双脚腾空,挤靠在他与墙壁之间。刚卷起数丈高浪的海面归于平静,小船轻缓摇曳,呼吸还匀不过来:“你不是说九十点?”
“计划有变,吃完饭就走了。”
彼此视线被水帘隔开,他眸底神色模糊不清,顾鸢收紧胳膊想看近一些,却反而更远了,仰赖的船只险些被掀翻。
她拼尽全力才没有跌落,只剩一条腿挂在他掌心。将近十点,洗完澡的顾鸢从浴室出来,客厅阳台上,男人正在讲电话。“谢王总关心,解决了。”
“行,今天算我的,下次肯定陪您尽兴。”“不来了,您玩好。”
祁景之收线转过来时,顾鸢靠在电视墙边的拐角,睡裙下微曲着两条笔直白皙的腿,不久前,还悬在他肩头轻晃。
他凝了凝神,摁下心底暗潮波动:“要睡了?”顾鸢双手懒懒地挂在胳膊肘:“嗯。”
祁景之缓步踱至她面前,几不可闻地叹了叹:“我走?”“不然呢?“顾鸢轻轻甩了下头发,没完全吹干,水泅在背后不太舒服,“现在走,还赶得上下半场。”
男人搂住她腰,把人带到怀里低头一吻:“什么下半场?”顾鸢从他胸口仰着头,眼神清醒而锐利,全没了先前挂在他身上的无助和迷离:“计划有变,吃完饭就走了?两边撒谎,你也不怕穿帮。”男人轻笑一声,手往下移,被她皱眉喝止:“祁景之。”他没太过分,只揉了下,便又回到她腰间:“今天吃够饱了,没有下半场。”
顾鸢轻哼了声,似嘲讽似警告:“我这人爱干净,如果你有别的想法,麻烦先跟我说一声,我也一样,彼此尊重。”漆黑的眸底划过什么,她没捕捉到,只听见一声喑哑的“好”。挂钟指向十点,他松开她:“走了。”
“拜拜。”
告别时,顾鸢淡淡避开他类似拥抱的意图,关门,锁门,回屋睡觉。身体累了,也舒畅,入梦很快。
接下来几天都没见面,祁景之发信息问过她,要么值班,要么没兴致。好像每个月,就那么几天有兴致。
大
顾鸢虽然离开顾家出来独居,但端午节前,还是收到了顾月满的订婚宴邀请。
和薄家顺利议婚,一切条件都已谈妥,顾月满九月出国念书,要赶在九月前领结婚证。
那天正好周末,顾鸢上午带着贺礼去酒店,打算吃个午饭就离开。电梯里遇到两个小姑娘,她知道对方身份,但对方不认识她。裴樾的堂妹裴锦姗,和祁景之的表妹祁书艾。裴锦姗问祁书艾:“你代表你爸,南家派谁来?”“不知道,惜惜说她哥不想来,姑父更不可能了,这两家订婚哪请得动他?就算我表哥来也是天大的面子。"祁书艾说。祁景之随母姓,父亲南俊良当年是港岛首富南家最俊俏的大公子,为了老婆不远嫁,婚后陪同定居北京。
如今港岛南家的掌权人是他的子侄,亲缘深厚,祁南两家同气连枝,一荣俱荣。
晖腾集团在南俊良的手腕下撑起京城商界半边天,如今儿子接手也毫不逊色。
祁景之和这些所谓的豪门都不在一个阶层级别,唯一能与他平分秋色的,只有他妹夫池靳予。
裴锦姗:“话说南惜都结婚了,你表哥真不着急?他不会要熬成老光棍吧?”
“谁知道呢,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