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揉了揉许钊毛茸茸的脑袋,望向顾鸢一本正经地说:“他这人没什么坏心,就孩子脾气,缺心眼儿,觉得季主任看重你,怕自己失宠。不过现在也想通了,就他这两把刷子,要赶上你还得修炼个几年。”“岂止几年啊。”叶子琪叹了叹,“给十年都未必够。”说的是许钊,也是她自己。
顾鸢的科研头脑和临床意识,在同龄乃至三四十岁的医生中都算是佼佼者,本人又刻苦好学。正应了那句比你聪明的都比你努力,简直不给普通人留活路。
但她本人或许压根没想过那么多,只是按部就班地走在自己的路上。明天都要上班,不能玩太晚,许钊眯了一觉八点半醒来,人已经清醒不少,跟着玩了两把扑克。
临近九点,一群人告别离开,顾鸢把伴手礼给他们,便没再送到楼下。厨房和餐桌吃完就已经收拾,她不喜欢把残局留到明天,刚才同事们下楼也带走了垃圾,家里干干净净。
正打算洗澡睡觉,为明天回到牛马生活养精蓄锐,门突然被敲响。顾鸢以为谁落了东西,下意识瞄了眼沙发和玄关,暂时没发现什么。打开门,心脏骤跳。
曾与她春风一度,昨晚返京的男人正立在门外,像是奔波了一天,白衣黑裤已经没那么板正,微敞的领口松垮垮露出截锁骨,倚着鞋柜的模样松弛颓懒,双眸却灼热而有力地盯住她,语气含怨:“说了北京见,一声不吭就跑了,还不回信息。”
“我什么时候不回……“张口才想起她手机放在卧室充电,今天来的人多,手机也多,客厅插座不够用。
祁景之没等她解释,趁她大脑忙于思索,卸下防备的那一两秒,掀开门板,不请自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