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大人的应该放手,不要随便干预。还有,你怎么也跟院子里的长舌妇一样了,听风就是雨,我看小周不是那样的人。”董斐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思想开明,不因女儿的事情对周凌霄有什么看法。
不明真相的周凌霄继续往正间走,何书嘉非说要送他回家,实则是为了一睹苏锦书的真容。
谁知,他们刚穿过垂花门,刘大娘就往他们跟前泼了一盆脏水,嘴里骂骂咧咧的,“平日里瞧着一本正经的,谁能知道你有那个德行呢,怪不得施舍口吃的给我们孤儿老母都不肯,真是个衣冠禽兽!”
何书嘉下意识地认为刘大娘骂的是自己,毕竟周凌霄怎么会是个衣冠禽兽呢,他就是个禽兽,但他在外面口碑是很好的。
不等他开口询问,林惠美从屋里走出来,直接就谴责周凌霄,“我说小周啊,我知道你年轻气盛,但也太不懂得疼惜人了,怎么能把人弄成那样呢。”
“周哥,你把人弄成啥样了,我说,三日不见,你不仅领证了,还干什么伤天害理、犯众怒的事了?”何书嘉震惊于周凌霄如此迅速崩坏的口碑,难以置信地问。
周凌霄蹙起眉头,同样不知道林惠美在说什么。
“哥,你偷摸使坏的哪件事被人发现了?他们终于发现你焉坏啦?”何书嘉不知怎么的,心里升起阵阵期待。
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啊,终于有人发现周凌霄的真面目了,天知道从小到大,何书嘉在他手上吃了多少次暗亏。
“小周啊,我一猜,就知道书嘉这小子在你这呢。”何大婶从东厢房寻过来,慈眉善目地对周凌霄说。
“妈!我在这呢。”何书嘉眉开眼笑地朝何大婶走去,张开双臂就要拥抱她。
何大婶径直绕过何书嘉,牵起周凌霄的手往自家走,“家里今天煮了绿豆汤,你来喝一碗。”
完全被遗忘在院子里的何书嘉:?
他就知道,总有不明真相的人迷恋周哥,他妈就是一个。
东厢房里,喝完绿豆汤的周凌霄主动问:“何大婶,你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吧,直说无妨。”
何大婶:“既然如此,大婶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小周啊,你是大婶看着长大的,从小就是个好孩子。如今你结婚了,大娘打心眼里为你高兴。新婚夫妻,克制不住是正常的。但你说说你,行房事一次两个多小时,女方已经受不住了,你还一晚上干三次。把人都弄晕了,你还不停,这就更过了。”
“噗!”何书嘉正喝着绿豆汤呢,听了她的话,一口汤喷在墙上,晕染了一大片污渍。
“干什么呢,毛手毛脚的,喝你的汤。”何大婶斥责了何书嘉几句,转头对周凌霄说话的时候,语气又放轻了,“婶子知道,之前没人教你这些,你不懂,正常。不过还是要节制一些,不要伤了自己的身体,也伤了女方的身体。”
何大婶的话说完,周凌霄的脸已经黑如锅底。何书嘉憋笑憋得脸都青紫了,察觉到周凌霄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寒气和裹挟着雷霆之势的风暴,愣是没敢笑出声。
正间里,苏锦书全然不知她随口说的几句话,在院子里引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她正在琢磨自己做点什么吃,解决晚饭。
“周凌霄,你回来啦。”听到动静,她探出一个头。
周凌霄将馄饨放在小桌上,“嗯,我给你带了馄饨。”
不用做饭了,苏锦书开心地拿过馄饨,一口一个馄饨吃得香。馄饨皮薄如绡纱,荠菜的甘甜和肉香完美地混合在一起,汤底像是鸡汤,味道鲜美。
吃着吃着,苏锦书突然发现周凌霄一直在盯着自己看,看得她后背有点发毛。但她顾不上这些,馄饨要趁热吃,反正周凌霄冷冰冰、奇奇怪又不是一天两天。
吃饱喝足,苏锦书洗了个热水澡,干干净净、舒舒服服地躺在炕上。结果,周凌霄突然钻进了她的被窝,俯身死死地盯着她。
“你做什么?”苏锦书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整个人懵了。
周凌霄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地盯着她看,像是要用眼睛把她盯出一个窟窿来。
就在苏锦书内心开始天人交战,要不要为了房子和钱献身的时候,她看见周凌霄的嘴唇动了。
“一次两个多小时,一晚上三次,你晕了我还不停?”周凌霄一字一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