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声,“我们走,懒得和你计较!”
萧文德再次艰难爬上马背,马儿的背脊都被压弯了一点,记离啧啧两声:“大皇子骑一匹马不够,怕是得四驾齐驱才行。”萧文德哪能不知记离话中的意思,他怒红了脸:“要不是父皇让我来找萧免,我才懒得跑这么远来这里!记离,你少说风凉话,等父皇知道了你这样对待皇嗣,你以为你哥……“还能这么包庇你?最后那几个字没说出来,萧文德瞪大眼睛,摸着自己的嘴,不敢相信他竟然敢把自己的嘴给封了。
早就听说记离不好惹,萧文德平日虽然跋扈,但不会像萧免那样蠢到直接去记离面前挑衅。
如今他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记离竞竟然就敢直接封了他的嘴巴,果真是胆大妄为,目中无人!
萧文德气得面红脸胀,传音骂他:“你好大了胆子,还不快解了封印!”记离目光冰冷:“我可以解了你的嘴,但你最好别在他们面前乱说,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说话。”
萧文德憋屈得很,他心中气极,但又奈何不了他,只能妥协:“我答应你便是!”
等好不容易嘴巴解开了,萧文德还想骂记离两句,却忽然对上记离凉凉的目光。怕自己的嘴再次被封上,萧文德剜他一眼,骑上马跑了。马蹄飞奔扬起一阵灰尘,云姒用袖子遮脸,道:“他刚才说什么了,你怎么不让他说了?”
记离冷哼:“一些污言秽语罢了,没什么好听的,我就干脆封了他的嘴。这不,他立马就吓跑了,真是胆小。”
云姒道:“云阙皇室都是这种人么?这个国家竞然还能繁荣这么多年,真是难得。”
“厉害的不是他们这两个没用的皇子。“记离嗓音沉了些:“那皇帝才是个狠角色。”
云姒才醒不久,自然没听说过关于皇帝的事,她道:“此话何讲?”记离不想谈论那狗皇帝的事,想起就心中厌烦,他只简单概括了一句:“他阴险狡诈,最会憋坏招。总之你们若是遇见他了,记得多几分防备心。云姒点点头:“好吧,不过我刚才好像听那个大皇子说了什么哥哥之类的词,你莫非不止妹妹,还有兄长?”
记离头疼,“我说你不仅眼睛好,耳朵还挺灵。不过那是我的事,我不便告诉你们,你就别问了。”
“那是我冒犯了。“云姒稍稍鞠了一躬,“就当我什么也没问吧。”毕竞是别人的私事,她也不好刨根问底。
等回到那间小院子,云姒看见小兔小蛙主动变成了动物的形态,而江青抱着他俩,一副准备随时跑路的样子。
云姒疑惑,“这是要去哪儿?”
记离解释道:“方才我本想就地掩埋了那萧免,只是萧文德找上门来,我就不好动手了,只好揍了萧免一顿将他还回去。萧免是个狗皮膏药,他既然找到了这里,今后说不定还会来。这里待不得了,不过我想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可以安顿他俩。”
“什么地方?“江青道:“不会又是在云阙京城附近吧,到时候可别又被萧免找上门来了。”
“自然不是。”
记离挥挥手:“走吧,和我去北地。”
“北地?"江青嘴角抽了一下,“就是因为北地苦寒,我们才不方便带小兔小蛙过去。你如今将他们带去北地,是想他俩冻成冰雕?”这俩仙童可没什么厉害的修为护体,就北地那天气,他俩只要稍微松神,就得被冻成冰棍了。
记离对江青翻了个白眼,“别这么着急反驳,我还没说完呢。”他指了指北方,道:“我在北地域内认识个客栈掌柜,客栈里防寒,他俩只要乖乖待在里边,冻不死的,正巧还方便留在客栈里打听些消息。”江青道:“既然如此,我们走吧。”
反正他也休息好了,再行几百里也不是问题。记离似笑非笑:“你最好到了北地还有这种精神劲。”江青有些莫名其妙:“不就是冷点吗,又不是没见过冬天,难不成还会让人精神不振?”
记离哼笑一声,“你可以亲自去感受感受。”江青不信邪,念着记离这几句话,在天色微暗时同云姒几人到了北地域外。光线昏暗起来,鼻腔被冷空气刺得发痛,江青揉了揉鼻子,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
“怎么回事,为何法力护体也不管用,还是这么冷?”身体都被冻得发僵了,他穿上厚衣裳也还是觉得冷。江青回头看看云姒几人,“你们不冷吗?”怎么一个个这么淡定?
云姒将小兔小蛙揣在披风里,摇头道:“我倒是还好,大概是身体还没长好,对温度没那么敏感。”
江青又扭头看乌衡和墨瞳,心道这俩一个是鬼,一个身上有皮毛,不觉得冷也不奇怪。
他的目光最终移回了记离身上。
“你是不是身上有什么法宝在身上,所以才不冷?”记离灿烂一笑:“怎么会,我只是抗冻而已。”江青不信,上下扫视记离一眼,见他还是原来那副装扮,心中更是怀疑。不过还没来得及逼问记离,江青就看见他抬腿向前而去了。他走进一家名叫听雨小筑的客栈。
云姒抬头看着客栈的名字,心道这里应该常年都是下雪的,怎么会叫听雨小筑。
她跟在记离身后进去,客栈四处点着烛火,一进去就扑来一阵暖意,将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