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什么都没有啊，你这是在看什么？”记离不语，双指并拢，压下墨瞳的猫舌，往里头伸。墨瞳顿时挣扎起来，企图闭上嘴，把记离的手咬断。记离双手用力，瞥了眼江青，“帮我握住他的另外一半嘴。”江青不明所以，但还是伸手按住墨瞳的另外一半嘴。他身子隔得老远，十分小心，没沾到记离身上的怨气。
只见记离长指在里头转了一圈，墨瞳身子涌动几下，喉咙控制不住地往外一呕，吐出一颗珠子来。
江青还没看清楚珠子的具体模样，就先是一惊：“你不会把人家的内丹都扣出来了吧？”
记离看白痴似的眼神望了过来，江青又仔细看了看地上那颗珠子，嘴角一抽。
好吧，怪不得记离用这种眼神看他，地上那颗珠子纯白透明，长得不像内丹，倒像是什么装东西的容器。
如此看来，记锦怕是就在里边。
这猫还挺会藏，要不是记离知道具体地方，就墨瞳这藏法，谁能找到记锦的藏身之处。
记离捡起地上的那颗珠子，用袖子擦了擦，收进自己的衣袖里。墨瞳趴在地上，虚弱无力，只抬起一双眼睛恨恨看记离。“你为什么会知道。”
记离微微一笑，“你以前就喜欢什么东西都叼在嘴里，所以我只不过是稍微猜测了一下而已。我们也算是认识了这么久，你的一些事，我都看在眼里。”墨瞳嘴里发出冷笑，“我还以为你目中无人，谁都没放在眼里呢。”记离面色又变冷了些，对云姒道：“走吧。”云姒目光看向墨瞳，“就留他在这儿？”
“他受了重伤，没能力再作乱。”
记离手中忽然出现一个小罗盘，他指尖捏着那个罗盘，有意无意露在墨瞳面前。
记离刚走了两步，就听身后传来墨瞳的虚弱之声：“你不能去那里。”记离转过身，视线再次落在墨瞳身上，“都到如此地步了，你的目的我们早已知晓，为什么还不肯说。”
墨瞳呼吸微弱，胸膛缓缓起伏了两下。他闭上眼，沉默良久，才再次开口：“你许久不曾回来，所以不知道，圣莲早就不是曾经那个圣莲了。”记离拿钥匙的手一僵。
“不可能，圣莲分明一直在那里，为何不似从前。”“哈……你真是蠢！这么久了，你从未发现它的异样！”记离怔愣，他站在原地，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后，他才抬起头，道：“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墨瞳手掌支着地爬起来，踉跄稳住身体，猫脑袋高高扬起。“就算它不是曾经的那朵圣莲，你也不能带走它。”墨瞳一字一句说：“你要是把那朵假的圣莲摘下，这里的所有鬼魂都会立刻消散，包括记锦。”
要不是因为记离突然回来，还直直往皇宫走，墨瞳也不会冒险现身出来阻拦。
他猜想过很多可能，可最后在诸多猜想之中，墨瞳还是决定站出来。这么多年了，似乎该有个结局了。
幸好，幸好记离承诺不会杀了记锦，既然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事情也瞒不住了，倒不如实话实说。
坦白了所有，墨瞳心中竞然轻松了许多，他四肢一软，再次倒下。江青道：“他这话要是真的，那我们还去不去找圣莲了？”记离闭了闭眼，长久的沉默之后，他道：“去。”墨瞳差点又从地上蹦起来，只可惜受了伤，法力耗尽，已无其他余力。像是要狠狠揍记离一拳，他的爪子在空中挥了几下：“你这个骗子，我果然不该把这些事告诉你！你难道真的想杀了记锦，你不配做她的兄长……”记离弯腰将地下的猫提起来，走到那棵茂密的大树旁。“圣莲不会还真在这土底下吧？”
江青正好奇看着脚底下，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吸力，将他猛地吸了过去。
他面色惊恐，差点以为自己的脸要装上粗糙的树干了，眼前的景色就忽地一变。
面前是一条长长的路，前方漆黑而幽深，看不见尽头。云姒道：“莫非那大树是一道门，只有通过它才能进到这里？”“不错。”
记离走在前方带路，沉声道：“当初我将圣莲藏在这里，再辅以口诀，除了知情人，其他人就算知道入口也进不来。就算进来了，也找不到圣莲。”云姒看了眼面前弯弯绕绕的路，道：“那你如何找到正确的路？”记离左手提着墨瞳，右手掌心出现一个小小的罗盘，那正是他要来的钥匙。他道：“依照此罗盘行动，它会为我们指明正确方向。”果然如记离所说，这里的路十分难走，不仅前路迂回，往后一看，后边的路竞然在实时变化，想往回走都回不去。
空间狭小，几人还得微微弯腰行走，长久的一条路走得人心中烦躁。江青锤了锤发闷的胸口，戳戳前边的白猫：“既然这里这么难走，还得需要罗盘指明方向，那你又是怎么进来的？”墨瞳被记离倒提着，血气上涌，白色脑袋都憋得有些发红了。他有气无力道：“我进不来，我也不知道里头的情况。”“那你为何肯里头的圣莲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圣莲了？”墨瞳的笑含着讽意：“因为记离从不回来，每次回来也很快就离开。只有我这种一直待在这里的人，才发现太初的夜晚竞然恶鬼集结。”记离的脚步停了，他抬手将墨瞳提高，同他对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你让太初子民变成恶鬼，不是你留下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