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惚地抱着麻绳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然而,正在这时,谢蕴微笑着说出了她最想听到的话。
“哦,我想起来了,相之是我的字,四年前叔父为我所取。”
闻言,张静娴的呼吸停滞,立刻就问道,“还有呢?郎君还想起了什么?”
谢蕴却没有回她,而是掀开眼皮,定定地望着她的脸,眼神阴鸷,“躲什么?我很可怕么。”
方才她还说过感激他。
“……不可怕,我也没有躲。”张静娴垂着头又坐了回去,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声,不自在地红了耳垂。
她的耳垂没有扎耳洞,就是最原本的模样,像是一块软软的白玉。
白玉泛红,是因为有截然不同的气息拂过,极致敏感。
谢蕴的长指动了动,轻轻抚上去,然后重重揉捏,在张静娴惊得跳起来之前,再度轻描淡写地松开。
“我还记起家中阿姊有一副明珠耳珰,她很是宝贝。”
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对此,张静娴抿了抿唇,也想起了牵挂在心的一物。
舅父已经回村,她便可以去武阳县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