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凶兽睁着阴冷的兽瞳缓缓靠近她的脸,对准她最脆弱的咽喉咬下……
她拼命地想要叫醒自己,可是怎么都醒不来。因为她的身体太累了,甫一接触到松软的芦花被褥,根本不愿意离开。
最终她没有被咬死,那头凶兽似乎发现她在发抖,冷冷地嘲笑。然后,她的手腕处传来一股剧痛,被控制着做了什么。
第二天,张静娴醒来时,看到自己手中拿着黑色的炭条,而身下的麻布上写着她的名字。
她不敢置信地多看了两遍,鞋子都未穿,起身冲至谢蕴所在的房间。
推开房门,他高大的身躯倚靠墙壁站立,下颚和两臂绷紧,尝试在慢慢走动。
张静娴清晰地望见他额头和手背几欲迸出的青筋,怀疑,试探,质问被她咽了下去。
“郎君,你现在的双腿只是祛除了淤血,还是不要…”她神色复杂地开口,并向他走了几步,提防他摔倒。
谢蕴掀开眼皮,漆黑的眼珠没有一丝温度,“让开。”
他的嗓音更冷。
张静娴抿了抿唇,没有按照他说的做,反而又走了一步,伸手去扶他。万一他在这里摔死,公乘越那些人会如何报复她随便就可以猜到。
见此,怒在心头的谢蕴毫不留情地抓拽她的手腕。
这时,院外传来了呼喊张静娴的声音,“阿娴,你的舅父他们回村了!”
张静娴心神一错,手腕被抓住,疼痛与酸麻感一齐涌上,她全身卸力,歪在男人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