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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2 / 2)

谢蕴的目光如有实感,重若千钧。

张静娴在秋千上坐了多久,他就定定地看了多久。

一瞬未曾移开。

……

长发吹至半干,张静娴忽然想起来被自己遗忘的一件事,今日她还没有为谢蕴施针。

要不等到明日?现在天色太晚了。

她暗中思忖,从秋千上下来,无意间看到竹窗开着,走过去欲要合上。

然而,她的手刚放到窗棂,躺在榻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沉沉地注视她,眸中黑色翻滚。

张静娴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莫名生出慌张,说自己见窗户未关,怕有蛇虫爬进来。

比前世更早露出本性的他,给她的感觉也和前世有了不同,更深沉可怕。

“进来。”男人的嗓音低哑,唤她的名字,“阿娴。”

听起来像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张静娴手心出了汗,飞快避开他的目光,“郎君既然醒着,我去拿烛台和银针,刚好为郎君的双腿施针。”

至于王不留行,要等到明日看了兔子和斑鸠的情况再让他服用。

此时此刻,张静娴无比迫切地希望他的腿伤快些好,那些人快些找来,她平静的生活里面快些失去这个人的存在。

她敏锐地察觉到事态逐渐脱离了前世的轨迹,尤其他的神色反应。

再迟一些,张静娴怕自己应付不来。

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子怎么会是阴狠的世家郎君的对手?

房门被轻轻推开,带来了昏黄的亮光。

谢蕴的眼珠子从窗边移动到门口,最终定格在她被烛光染黄的眉眼上,和他曾经见过的许许多多的女子相比,实在挑不出半点优越。

可是,清丽,温柔,蕴含着山间的灵气。

很吸引人。

不管她是故意为之,还是无形之中流露,这个农女都唤醒了他向来平静的欲望。

短短数日,已经到了需要克制的地步。

谢蕴盯着她一步步走近,发现她始终垂头看向地面时,轻不可闻地笑了一声,“阿娴若是怕摔倒,何必每日拿着烛台去厨房。我早说了,一层薄薄的木板做成的墙壁,毫无用处。”

他又一次提到木墙,张静娴脚步微顿,只轻声说,“郎君可将下袍挽起。”

烛台被她放在榻上,她拿出银针,聚精会神地对准了谢蕴腿上的穴道扎下去。

或许是因为光线太暗,她扎重了一分,张静娴听到了他口中的粗-喘声,偏头看去。

谢蕴抬起下颌,喉结重重地滚动,眸色深浓,似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

他没说话。

张静娴也不说话,只是别开眼,快速将银针扎进下一个穴道。

半个时辰结束,银针被一一取出,她依旧端着烛台离开。

房中重归黑暗,谢蕴的脸色极为阴郁。

-

次日,张静娴迟了会儿才起身。

被人凝视的感觉再次出现,她心脏剧烈跳着,环顾了厨房四周,也没找出缘由所在。

两只兔子和一只斑鸠都活的很好,张静娴把吃下了王不留行的兔子和斑鸠拿到厨房外面,认真观察它们的模样。

兔子正常,斑鸠…斑鸠比昨日更有精神,它翅膀上的伤口竟然在愈合了。

见此,她彻底放心,既和孟大夫的描述吻合,又能让斑鸠的伤口转好。

它大概率就是王不留行,即便不是,对人的身体也不会有坏处。

张静娴找出剩下的十几根植株,小心翼翼走到了寝房门口,不等她敲门,房门便被打开。

“郎君,我寻到了王不留行。”

“院外来了客人。”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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