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
陈阡取出存储卡,放进证物袋封口、贴上标签,将DV和随身背包还给司潮。
“不过,由于没有不在场证明,我们还不能完全排除你的嫌疑,”他走过去,帮她移开卡在身前的审讯桌,“在调查结束前,你不能离开长汐屿,可能还要随时接受问讯。”
司潮了然:“放心吧,现在台风呢,想走也走不了。”
李遂关闭摄像机,她起身,腹中突然一阵绞痛,不由扶住审讯桌,弯腰皱眉。
“怎么了?”李遂突然反应过来,“你不会还没吃饭吧?”
不等司潮回答,他已经开门出去:“等我。”
陈阡收拾好设备,过来扶着她:“没事吧?”
“没事,”司潮缓过劲,微微摇头,“老毛病。”
家里出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饥一顿饱一顿,落下慢性胃炎,这些年来,每次不按时吃饭就会抗议。她今早只吃过些面包,因临时被传唤,午饭也没来得及吃,现在已是下午两点。
推开审讯室的门,大风混着砂砾和尘土团团涌入。司潮不由伸手护住头,由陈阡搀着进小食堂。
说是小食堂,不过是比科室稍大点的房间,墨绿的半墙墙漆,老式雕花木窗,蓝白相间的成套塑料桌椅。虽然重新粉刷装修过,陈列布局仍跟从前几乎相同。
李遂适时端出来几碗热气腾腾的食物,海蛎煎,面线糊,冬瓜蛤蜊汤,都是闽越人从小吃到大的菜色。
返乡这么久,吃上正经的热饭还是头一回。
“你们也没吃吧?”司潮问,“一起吃点?”
“我还有工作,等会吃,给我留点啊。”陈阡推脱离去,一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李遂挠挠头,少见地有些窘迫:“先尝尝,好不好吃都要垫垫肚子。”
司潮夹一筷子海蛎煎送进嘴里,蚵仔的鲜混合鸡蛋的香,味蕾被激起熟悉的记忆。她不由抬头问:“你做的?”
“上面昨天就发来停工停产的通知,食堂阿嫲不是村里人,已经放假回家,”李遂解释道,“我们留下来值班的人就自力更生咯。”
“你做饭还跟以前一样好吃。”司潮由衷地说。
“是么……”李遂有些意外,“你竟然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