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惆怅而茫然,良久他哑声开口。“没什么,只是……
只是,他恐怕做不成她阿兄了。
灼玉醒时已是日上三竿。
她揉揉酸痛的腰肢,低声抱怨:“容濯你个混账,昨夜竞然偷懒让我忙了一夜,我如今倒是怀疑你是真失去了记忆,笨死了!”说到此,她思绪忽而清明。
对哦,她昨夜因在身上熏了合欢香,自个也躁得慌,哪有心思去试探他的记忆到底是什么回事?
若是他没想起,她岂不是等同于回到五年前和阿兄那样了……那时候他还当她是亲妹妹啊!
想到这个可能灼玉就生出微妙的羞耻,屏后传来平稳熟悉的脚步声,灼玉急忙钻进被子里。
来人在榻边坐下,隔着被子描摹她的弧度:“醒了?”熟悉的语气,跟过去一月冷静自持的容濯略有不同。但跟坠马之前的他一样。
灼玉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爬过去环住他的腰身,脑袋枕在他腿上轻蹭:“你是不是连失忆都是假的,就为了让我主动引诱你!”容濯沉默了,良久他才低声应道:“嗯,不错。”他竞还承认了?灼玉恼道:“不管,往后一月我都不会理你了,让你捉弄我,昨夜我累死了!”
她的话才说完,容濯低垂的眼眸漫上晦暗意味。他徐徐压了下来。
“灼灼,你方才说什么?”
灼玉:“我说我不想理你了,要远着你一个月。”“不,我问的是最后一句。”
“昨夜我累死了,怎么?你别说你把过去一个月忘了吧!”容濯打断她的话:“没忘,随口逗一逗你罢了。”他揉着额头,心中生出荒谬的感觉。
如何不荒谬?
在他昏睡之时他身体里住了另外一个人,是他,但不全是他。是过去的他。
过去的他占据了如今的他的身体,享受着妻子的引诱。甚至昨夜他们还彻夜欢好。
即便知道那就是他,容濯心中也泛出怪异的不悦。灼玉发觉了他的不对劲,忙起身问他:“你这是又怎么了?”容濯翻身压了下来,唇舌游曳,覆盖着昨夜的痕迹。“没什么,昨夜妹妹受累了,今日孤给你补过来,好么?”灼玉想推开他,但他花样百出,她根本推不开。只好随着他沉沦。
迷糊间她听到他偏执的低语。
“妹妹,你是我一个人的。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往后。”“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昨夜--阿兄,别,别吸……灼玉发觉一事,不能与容濯提他失忆期间的事。否则……
嘶,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