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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容濯吻下去,舌尖挑弄,唇间柔含吮,脆弱柔唇被吻得沁出越来越多的雾气,灼玉的声音也越发飘忽,她不敢往下看,怕看到阿兄俯首称臣的样子,只好往别处看。

烛火很亮,入目是宜阳殿的景象,殿中布置和阿兄离开赵国前一样,不曾变过半分。

霎时容濯还是赵国二公子的时光与此刻重叠了。那时还当彼此是亲兄妹。

灼玉不想再看这熟悉的殿宇:“吹灯……容濯,你给我吹灯!”她手往下推了推容濯发冠,他发冠的冠带随他吻她的动作一下下摇曳,来回拂过她肌肤。但容濯没半点起身的打算。他加深了含吻,还用牙齿轻咬她唇珠,咬得灼玉绷起,溢出惊呼。她受不了在宜阳殿和他如此,这是她曾以王妹身份来给他拜年的地方,是兄妹情谊的见证处。

这是阿兄的殿宇,等同于阿兄本人,周遭的器物也不是寻常器物,而是“阿兄的器物”。

这一切都冠以阿兄的前缀。

他不去,更不能唤宫人过来,灼玉挣扎着要自己去吹灯。容濯随之起身,扣住了她,将她按在他的怀里。“别吹,就这样亮着吧……”

他吻着她颈侧低喃。

“这是我曾生活过的地方,有什么不能在这里做?”他们的缘分始于此处。尽管此生已非前世,但这一砖一瓦、每一个茶杯、每一座灯架都是前世他所过用的,像是两个时空交界处。他们在两世交界处缠绵,延续未了之情,何其有幸。吹灯无果,灼玉闭上眼。

容濯坐着,把她搂在怀里,试图再拉近兄妹间的距离。贴近之前,他捧起灼玉的脸,低头凝着她:“阿蓁,睁眼看我。”灼玉不肯,但他自有各种"手段”,手一轻捏,她就像他指间一粒豆子被捏成童粉。

“别、别张……”

灼玉声音抖若筛糠,只好睁开眼,在容濯固执的要求下,她看着他,也看着周遭一切。

案上有面铜镜,容濯支起铜镜,带着灼玉看向铜镜中的两人。“阿蓁。”

她不肯看,他便按住她:“别把镜子里的人当成我们,就当他们是一对寻常的男女。”

灼玉试图这样做了。

她抬眼望向镜中,从前她觉得偶尔照镜子时看到镜中的自己会觉得陌生,容濯再一引导,因回到赵国而重来的纠结似乎淡了。再看向镜中的宜阳殿,竞也有了微妙的变化,仿佛这里不仅见证了兄妹相处,还见证过别的情愫。

她目光逐渐平和。

容濯开始吻她,灼玉便将视线挪到镜中阿兄身上。人有时候很古怪,都是通过镜子看人,看镜中自己会越看越陌生,但看着镜中的别人却不会如此。

望着镜中男女,灼玉竞犹如看着阿兄在和别人相拥。真古怪。

心里泛起不大愉悦的感觉,这种不愉悦的情绪浮露眉间。灼玉沉下眉。

容濯不错眼地打量她。

见妹妹有所软化,并定定看着镜中的他,他的吻开始下行,欲让她见证他们更多亲密。

手轻探她艳丽裙摆上的花,镜中妹妹的面色倏然变妩媚。她因他而失神,容濯心中微动,但他并不满足于此,他想看到她因他失控,看她抛却一切纠结。

容濯扣住她。

“呀………

灼玉惊呼,她看到镜中女郎亦有瞬间失态,而镜中的容濯正垂眼看着怀中女郎,目光缱绻,仿佛那女郎是世间珍宝。他清冷的神色被情您割开,不复素日冷静克制。

她忽然有些气。

心里涌上一股扭曲的气恼。

灼玉蹙眉,镜中女郎面上亦浮起恼怒,她们的情绪重叠了,于是再看镜中女郎时,她便成了她,气恼也就化为淡淡的愉悦。灼玉意识到她为何生气。

她忽生慌乱,想趁容濯没察觉的时候掩饰一二。然而容濯从始至终一直观察她的神色,怎么会没有发觉?他在此时停下。

他若有所思看她一眼,晦暗的眼中慢慢含了笑意。“阿蓁,方才是在吃味么?”

他慢悠悠地问她。

灼玉垂着头装聋作哑。

容濯掰着她的脸看向镜中,他的东西还留在原处不动,他竟开始闲聊:“自知事起,我便不喜欢照镜子。因为每每看着镜中的自己过久,便会觉得陌生,仿佛那不是我,而是一个陌生人。阿蓁方才看着自己,是否也有此错觉?”灼玉忙捂住他的嘴。

她威胁道:“要继续就继续,要想闲聊,恕不奉陪!”还记得在睢阳时容濯说过,他有时不希望她太过了解他。如今她也生出这样的无奈。

但容濯握住她的手,柔情似水,却又咄咄逼人。他看着她,不让她躲,一字一句地宣告了她想隐藏的情绪。“阿蓁,你是在吃你自己的味。”

为何吃味?答案显而易见。灼玉捂住耳朵不想听,但仅看容濯口型也知道他在说什么。

“阿蓁,你动心了。”

她动心了。

她对昔日兄长动心了。

话像殿中的灯烛一样刺目,映照出她的心思,再没有半分可供遮掩的余地,灼玉仿佛被拎到日光下的鬼魂,想躲但是无处可躲。“躲我怀里吧。”

容濯轻轻揽住她,透过她茫然的眼眸望见她的无所适从。他柔声哄她:“是我先戳破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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