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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有一个人来打破僵局,他本就不是正人君子。他柔声道:“阿蓁,兄长和夫君本就可以是同一人。”前世她不也嫁给了靳逐?

为何容顷可以,靳逐可以,独独他不行?容濯端详着妹妹眼眸,心口涌出了更激荡的情潮,恶念一并伴生,促使他指腹再次触上她唇角。他目光晦暗,长指轻抚着她微张的红唇,“阿蓁,若你我发生了更多的事,他们会如何?”

他的眼尾微红,潋滟的眼眸跌丽,处处透着异常。灼玉终于瞧出不对劲。

“你尔……”

她转身要走,却被容濯重新揽入怀里。他低下头,暧昧的气息挠着她:“汤里没药,可别处有。”

温润的唇印在她的耳根。

灼玉耳根红了个透。

余媪持太后玉印入了太子宫,刚靠近就听到男子温柔的话语,伴随着女子无措的推拒声。

而后是清脆的皮肉声音,伴随着男子突然急促的抽气声。田二娘言之凿凿,称香片被放在了隐蔽之处,此刻太子定已被药力折磨得失了分寸,太后特地命她过来“捉奸”,如今一听这些动静,余媪微喜,大步地往里去。

殿外的侍者拦住她:“殿下正与翁主议事,您稍待片刻。”“放肆!"余媪出示太后的玉戒,“我奉太后之命给殿下送补品,区区一个护卫怎敢拦我?”

她强行闯入殿中。

一入殿中,余媪惊呆了。

并没有预想中兄妹衣衫不整抱坐一团的不伦场面。殿中对峙的二人皆衣衫完好,隔了半丈远。灼玉翁主怔怔看着自己的手,眼中露出懊悔、不敢置信。

而她面前的容濯脸上泛出红印,依稀可辨是个巴掌印。显然二人之间并未发生什么,余媪大失所望,然而为了交差,她仍蹙眉上前:“皇太子尊贵万方,岂可轻易冒犯?敢问翁主为何如此?”灼玉没回应,仍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一巴掌打得她手疼,心里也揪紧了,但她却不后悔。

容濯该打。

适才他忽然告知她他中了药,她心急如焚的同时也满腹疑虑一-太后若是仗着天子重孝这一点硬要下药撮合他与田妩,为何田妩轻易就离开了?碰面时还让她快进去。

莫非田妩不是想引诱容濯,而是想毁了容濯名声,拆散赵吴联姻。容濯明知如此,却还说什么:“若是你我有了肌肤之亲,你与容顷的婚事是否可以作废?”

为他的疯狂错愕,灼玉狠狠地推开他,毫不留情地打了他。她手疼,心也疼,但不后悔。

“灼玉翁主?"余媪等了半晌却被无视,只好放缓语气,“不敬太子乃触犯宫规、忤逆之举!若翁主有委屈,可随老奴回去与太后言明!”容濯拦住她。

“是孤让她扇的,当随您去请罪的人是孤而非灼玉翁主。”余媪蹙了蹙眉,壮着胆子道:“殿下太过袒护翁主,若陛下得知,恐认为您有失公允礼法。”

“在理。”

容濯莞尔一笑,道:“皇室威严不可冒犯,今日若孤轻易被一个仆从指点,父皇恐怕会斥责。您是皇祖母的人,孙儿重孝,不欲越俎代庖,来人,送余媪回长乐宫,同皇祖母说此仆威胁储君,让皇祖母自行处置。”又道:“皇祖母年事已高,更需滋补,也一道将这些补品退回长乐宫吧。另,从府库中挑些补品给皇祖母送去,以示孙儿孝心。”余媪和补品一并被送回了长乐宫,田太后面色骤然沉下。“反了!一个宫外养大的半路皇子,竟敢如此嚣张,若非老二生性懦弱,何时轮到他入主太子宫!”

太后听了余媪添油加醋的一番话,气得拂落案上器物。她质问田妩:“你不是说香片藏得隐蔽,怎的余媪留意过后压根没见着?容濯更毫无异样。”

田妩闻言亦是诧异,道:“难道是太子殿下察觉一早移开了?可是不该啊,孩儿放得很隐秘。”

田太后不想听她解释。

“罢了,太子既不提,就当做不曾发生,今日这事说出去谁面上都不好看,且先如此吧。”

她放了田妩回去,同时还让她转告田相一句话。一一不可再犹豫。

余媪被遣走后,灼玉和容濯双双沉默,殿中一片寂静。“阿蓁。"容濯轻触犹在发热的面颊,不以为忤且一如既往地温柔,“你打过容顷么?”

灼玉攥紧手心,打了阿兄,她心里也不好受,可依旧不松口:“我不会打他,他是正人君子,不会行禽兽之举,且就算是,我也舍不得打。”他们兄妹的默契一向超凡,她知道如何刺他才最痛。但既已成僵局,那就谁也别放过谁。

灼玉狠心看向别处,克制着身为妹妹的习惯,忍着不去关心他。因为她那一句话,容濯沉入思忖,兀自道:“不仅没打过,你跟他连气都不曾生过么?”

灼玉应道:“不错!”

他抚着被她扇痛的脸颊,轻柔地笑了:“那就好。”笑声清越温柔,灼玉匪夷所思地扭头看他,那张俊逸的面容因为一个巴掌印稍显狼狈,但眼角眉梢的笑意无比温煦,胜过春风化雨。灼玉整个人都陷入呆滞。

适才他还仿若被邪念所控,像深处藏有无数尸骸怨灵的古潭,一转眼温润如玉,似池中白莲。

灼玉头皮不禁发麻。

“……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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