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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3 / 7)

刻钟!”耿峪素有公正之名,只忠于天子一人,绝不会受谁指使。众多目光都看向钟寺卿。

钟远起初不承认,但廷尉府有的是手段让他开口。不消片刻,他便招了:“是…是三殿下指使臣如此做的。”真相大白。

群臣沸腾,在三皇子诬告皇后、且联合重臣篡改皇室玉牒的大罪之下,皇后是否换子早已无人在意。

千算万算,千防万防,竞还是败了,容辉不敢置信。他也总算知道他败在何处了。

他自诩钟寺卿因母妃之故对他忠心不二,即便怀疑容濯给他设陷阱,也冒险动了玉牒。此举虽有隐患,但只要廷尉府的人查不出究竞是谁帮他换了玉牒,最可疑的便还是皇后。

却未料到容濯早就猜到他会动宗正寺,并将耿峪引去了。容辉瘫软在地,无力地大笑:“哈、哈哈,容濯……天子失望至极:“老三啊老三,你说朕是低估了你,还是高估了你?!“连慎重探讨判决的心思都没了,径直让人将三皇子押至了廷尉狱。“今日先这样!”

吩咐罢天子拂袖而去,经过皇后身边时停了一下。皇后抬起眸打量天子神色,但他不曾多言,淡淡看了容濯和容嵇一眼,负着手若无其事地离去。

皇后的手心却沁出了汗。

三皇子虽被揪出,但因案件重大,容濯仍要留在宫里。人群散去后,秦皇后径直叫住容濯:“今日多亏公子濯机敏,本宫不才,想请教公子濯几句。”

容濯淡道:"臣不敢。”

二人到了偏殿,皇后最得力的傅母越氏守在殿外。殿门合上,皇后卸下了礼遇,冷道:“是你给容辉下套?”容濯默然点头。

秦皇后闻言愕然,即便亲口从他口中得知,她也不敢置信。今日她经受了此生最大的一次危机,竞是因为亲生儿子一人在背后搅动风云!“你疯了!”

她怒不可遏,扬手挥了过去。

容濯偏头避开了,并不解释,不痛不痒道:“教我养我者,是赵国张王后,要打也应由她来打。”

秦皇后仿若被利刺刺入眼中,目光震颤,她深深吸气:“我的确无资格指责你。可事情已成定局,这是你、我和太子嵇的命运,往后好自为之!”容濯眸色深不见底:“娘娘觉得事情就能就此平息?”秦皇后沉默了。

他嘴角浮起讥诮:“三皇子败了,还有田家和他们扶持的二皇子,甚至是虎视眈眈的吴楚强藩,哪怕太子嵇是陛下亲子,您亦无法高枕无忧。但无论娘姐作何选择,晚辈都需提醒您一句一一殷大将军不能被牵连,太后不能受牵连,赵国与张王后更不能。”

说罢行礼离去。

走出殿外时,他看了看头顶湛蓝的天空,才发觉只过了几个时辰。却仿佛过了数年之久。

原本他想等阿蓁和君母平安回到邯郸再对付容辉,然而他的人打探到天子恰好在近日身体抱恙。

那个处处应验的梦中,天子亦是于近期上朝时晕倒。若天子一病,不仅容辉会因心急冲动行事,天子自己也会不安。这是最好的时机。

因而容濯临时选在阿蓁启程后几日,即便天子想等君母召回长安再审理,但他可暗中让方契遇刺,促成提前开审,如此以来,待阿蓁和君母王兄回到长安,这场风波刚好结束,他的亲人便不必卷入风波中。如今还剩下最后一关。

长安峰回路转的消息未传出,此时此刻,太行山一山洞中,灼玉、容顷及三个护卫面面相觑。

几人身上的衣袍皆是脏污,面容亦布满了泥灰,狼狈至极。深山中幽僻,时有飞鸟掠过,扑簌声格外疹人,每飞过一只飞鸟,容顷的眸子便微微一颤。

山里天凉,灼玉拢了拢衣襟:“哎,也不知阿兄那边如何了……那日她和容玥在往回赶,容顷见容铎不在,自告奋勇地要护送。不料竞遇了贼匪,往日山匪畏惧官兵,多有回避。可那伙贼匪不知为何,明知是赵国和朝廷的兵马,仍来势汹汹地将他们的人马冲散。混乱中,她和容顷及三个护卫被那伙贼人掳到山里。山中地势复杂,贼匪凶悍且人数众多,而他们只有三个护卫,只能按兵不动。如今被关了好几日,只有几个山匪在外守着,却一直不理他们。容顷这位堪称"娇弱”的贵公子比灼玉想象的要镇定些。可惜他太过纯良,不像容濯清雅之下藏着诡计多端的心,那样的“阴险"虽偶尔显得阿兄像个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却能让灼玉很安心。若是阿兄在,她不仅不怕,还敢把贼窝掀翻过来!可阿兄都自顾不假。

灼玉抱着膝盖,下巴支在膝头,想着远在长安的阿兄。“咳、咳……”

痛苦咳声在山洞里响起,是和他们一道被关在此处的人,比他们来得早,但一直昏迷,如今方醒,灼玉忙起身查看:“兄台怎么样了?”就着稀薄的微光,她看到一双比中原人深邃的眼眸。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穿汉人服饰,但五官比汉人要深邃不少,应是有西域血统。“……”

灼玉忙把水囊递了过去,念及他昏迷数日应当饥渴交加,又把那伙山匪每日送来的野果干粮递给他。

年轻人几乎抢夺一般接过去,狼吞虎咽吃了一通。食粮果腹,他恢复了少许精力,虚弱道。

“多谢女郎……

灼玉讶然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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