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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扯住。

他究竞在说什么,什么无法改变?他们是兄妹这件事有何不妥之处么,为何无故要去改变?

“越发莫名其妙了……”

最终灼玉被容濯带离了桃林塞回马车上,但她心中不服,半途下了马车去书画铺子买了一大堆卷轴。

容濯却不再拦着,甚至说无论什么她看话本都可以。回到马车上,灼玉不解地问他:“为何你不许我与公子顷一道看画轴,却允许我自个买画轴来看?”

容濯闻言沉默。

今日他本不打算过来,但仍忍不住担忧妹妹,长兄见他操碎了心的样子,讥道:“公子顷不也去了桃林?他是二弟的同门师兄弟,亦是那丫头的故友,且是正人君子,会看顾好她的,何需太过担忧?她幼时虽错唤你为阿娘,可你还真又当阿兄又当娘?”

容濯亦觉得他无需担忧。

容顷是正人君子,会念在他们的同门之谊照看灼玉。但独自在殿中坐了半响,容濯忽地想起要紧之处--容顷是一个正人君子,是会代他护着王妹。

然而他的妹妹可不是好人。

本着不让妹妹为祸别家郎君的心思,容濯来了。一到桃林,便看到他的王妹追着容顷动手动脚,扰得内敛羞赧的公子顷耳根通红。他果然应该过来的。

想到这里,容濯无比坦然,抬眸看着妹妹,清冷眉宇略带讥诮:“你自己看画轴无妨,但别带坏容顷,他是正人君子,和你不同。”灼玉冷冷嗤一声,幽幽道:“我还当阿兄是怕我被人拐走呢。原来不是,看来你也没那么在意我嘛。”

若在往日,容濯必会哄她。

但乱梦告诉他不该太过在意她,哪怕只是对妹妹的呵护欲。因此他非但没哄还反问她:“我不够在意你么?”言外之意,她应该见好就收。

灼玉听出来了,但偏偏不想让他如意,假装会错意,捧了副卷轴,笑嘻嘻地蹭到容濯身侧。

“在意、在意!阿兄比我想象的还在意我,看画这样有趣的事,我才不与容顷一道,该与阿兄一块才是!”

她实在是没脸没皮。

容濯不想再与她辩论,垂眸去看她展开的那幅卷轴,是一卷怪奇画轴,想来没什么要紧的。

他任灼玉在他身侧念起来。

讲的是蛇妖引诱女子,引得一位女道士前去收服的故事。灼玉声情并茂地念起来:“小道士半途碰到个曾与蛇妖有过纠葛的狐妖,同狐妖问起蛇妖境况,狐妖笑问′你可知那蛇妖最可怕的是什么?”“小道士不解,法术高强?”

“狐妖意味深长笑之,"世间男子最可怖的一处,便是腰间那一把配剑,而那蛇妖,他有两把。”

念到这一句,灼玉不解地转过头问博学多识的阿兄:“狐妖说的是什么剑,阿兄读懂了么?”

容濯匪夷所思地看着她。

灼玉不懂他因何蹙眉,又故意讥讽道:“可阿兄不也没有配剑,我不照样怕你怕得要死……”

却见兄长眉头蹙得更深,沉静清润的眼眸也骤然掀起波澜,喉结微妙地滚了滚,似是想吃掉她。

灼玉被他这眼神吓到了。

她困惑地眨了眨眼,不明就里,又看了一眼他腰际。容濯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从她手中一把夺过卷轴,道:“我就不该来寻你。”兄长平素喜怒不形于色,举止亦矜雅斯文,这次却径直把画轴团作一团,从马车窗口扔了出去!

随后掀帘命御夫。

“停车!”

容濯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灼玉着实不解,命侍从拾回那卷轴往下看,看到小道士被蛇妖诱上榻间翻云覆雨,她才倏然明了,原来话本中说的剑是那种剑。难怪阿兄会生气!

他定是以为她是明知故问,在兄长面前放荡无礼。“呜,又丢人了……”

灼玉羞愤将脸埋入卷轴。

幸好是亲兄长,若换作容顷、赵意,误会可就大了。此后,容濯不知在生气还是想避免尴尬,又一连几日不见她。灼玉寻君母一问,才知近日有薛邕余孽在长安附近出现,他如今正和长兄一道辅助廷尉府查薛邕一案,随长兄出城查人去了。暂不见面也好,省得尴尬。

马车辘辘前行,车上灼玉和容玥沉默对坐,两人还如往常那样谈不上亲近,也称不上不睦。

每每看到灼玉,容玥总想起当初她和阿母要靠冒险救灼玉博一个前程的悲哀,不由别扭。

因而她并不想喜欢灼玉。

容蓁和姜夫人一样拥有父王独一无二的宠爱,还有次兄的偏袒,外人的青睐,她要是再喜欢她,岂不是为她的底气又添了一块砖?可看她没心没肺的,容玥又忍不住操起了长姊的心。此次赏春宴乃皇后为给太子嵇选继妃而设,张王后有事不能陪她们一道,容玥便担起照顾她的职责,见灼玉对太子妃人选陌生且好奇,她拉着她道:“那是殷将军独女,殷大将因抵御匈奴有功,深得陛下信任,但他是殷夫人堂兄,殷女郎约莫要嫁给三皇子。那边杏黄衣裙的,是田相之女,都说她十有八九会是太子妃人选,可我看不然。”

灼玉明白个中道理,先帝在时,太皇太后权力过大,导致外戚险些篡位,因而陛下如今虽重用田太后的弟弟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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