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心中暗叹一声“果然”，他就料到学校会对这件事过问。
虽然表面上看，他和周漾的打赏行为都是“自愿”的，但毕竟两人还是在校学生，这种行为多少与校园氛围和格调有些格格不入。
当然学校里也确实有开着几百万豪车来上学的学生，但那毕竞是父母给子女购置的交通工具，性质上和他们这种“争风吃醋”的行为还是有所区别的。
最关键的是，他们也担心的是这种行为可能产生的示范效应，这对申大形象和“大学生创业”都可能有影响。
“校长，世界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伟大导师和领袖、马克思主义创始人之一的弗里德里希·恩格斯恩格斯曾说过：所谓必然的东西，是由纯粹的偶然性构成的。”
王灿当然不会承认这件事，直接开始搅浆糊模式，“而鲁迅先生也曾说过，一切偶然都是必然。”“嗯？”
李峰怔了一下，有些疑惑的说道：“鲁迅先生说过这句话吗？”
“害，这不重要。”王灿打个哈哈，“重要的是，豆芽平台既然有打赏这个功能，就必然会出现这样的事。”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李峰微微颔首，“但让我在意的是，学生们互相刷个百万打赏也就罢了，可这背后突然爆火的奶茶店，还有那个收到打赏后一夜成名的董欣怡，更巧的是她还在十佳歌手比赛上唱了你的歌. ..”说到这里，李峰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睛：“这些事，恐怕不是简单的巧合吧？”
学生们可能因为身在局中看不透其中门道，但作为申海大学副校长的李峰，如果连这点猫腻都看不出来，那这些年可就白混了。
虽然李峰一向主张给学生创业足够的自由空间，但该敲打的时候也得适当敲打。
不过直接把人叫到办公室谈话显得太过正式，今天借着十佳歌手这个由头，正好可以和王灿好好聊聊这件事，权当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提醒”。
“校长，德国哲学家阿图尔·叔本华，曾在《论命运》一文中说过，一切看起来偶然发生的事. . . .”王灿又要开始他的太极大法。
还是那句话，领导如果想放过你，你说什么都会原谅你，如果不想放过你，那你说什么都没用。“打住打住。”李峰有些头疼地摆摆手，“我这是跟你开辩论会呢？“
他顿了顿，正色道：“我今天找你也不是要阻止你搞营销，但你得注意对学校的影响。”
“你和周漾毕竞都是在校大学生，两个学生突然为了一个女生花那么多钱，万一被有心人捅到媒体那里，对你、对豆芽、对申大都不是什么好事。”
“校长您就放心吧，我在申大的营销基本也就到这了。”
王灿恢复常态的保证道：“而等这次十佳歌手比赛结束，豆芽就要走出申大，向其他高校拓展市场了，之后我肯定会更加谨慎行事。”
这番话他一点没有忽悠，现在不管是豆芽、好大大还是倾城茶姬，在申大的知名度都已经达到了饱和状态。
如果再进行过度营销，反而会适得其反，引起学生们的反感。
而进军其他高校时，他不可能像在申大这样投入大量时间经营人脉，只能用真金白银开路。这其中必然牵扯到复杂的利益关系，所以每一步都必须走得格外小心。
“你能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就好。”
李峰叹了口气，继续道：“我和陈校长的影响力也仅限于申大，申海81所高校里，我们不过是一所211高校的普通校长罢了。”
见王灿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李峰满意地点点头。
他知道王灿是个明白人，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
正事谈完，李峰的目光转向舞台上正在表演的选手，“听说你最近写的那首歌，歌词写得很有深度？”“就是随手写写的小玩意儿，不值一提。”王灿谦虚地笑了笑。
“过分谦虚可就是骄傲了。”
李峰笑着打趣道，“你那首歌可是让音乐系的几位老师赞不绝口，还特意跑到校长室找我，说要破格把你调到音乐专业。不过被我婉拒了，你不会怪我吧？”
王灿连忙摆手，脸上带着诚恳的笑容：“校长您说笑了，我的理想是成为一名能报效国家、回报社会、服务客户、成就员工的企业家，怎么会怪您呢？音乐创作对我来说只是闲暇时的消遣罢了。”“你小子啊。”
李峰笑着摇了摇头，继续道：“虽然那些音乐老师都说你在词曲创作上的天赋高得吓人，但我始终认为，你在商业上的天赋天赋更胜一筹。”
然而就在两人交谈间，台上的主持人突然提高音量介绍道：“下面有请2012级流行演唱专业的董欣怡同学，再次为大家带来一首我们申大的原创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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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因为听到“董欣怡”这个名字而沸腾的体育馆，瞬间又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又是一首“申大的原创”？
不是前几天为了冲击校园十佳歌手才刚唱完原创歌曲《童话镇》吗？
这么快又出新歌了？
原创歌曲现在都这么不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