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都传授给了她。
然而在陈杏望十六岁那年,父母遇难,她的天塌了。
一向看他们一家不顺眼的叔伯合起伙来发难,不准陈杏望踏入医馆,不准她迈入祠堂,连同家里那些医书都要一把火烧掉。
他们说,女子就该相夫教子,天天对那么多男人又摸又看的成何体统?
她别无选择,被嫁给了从京城来的康堰。一个在陈杏望看来一无是处的废物。
他会的那点医术跟陈杏望比起来连皮毛都不算,他的家世也浅薄得像个笑话,身不足六尺,样貌也寻常可就是这么上不得台面的,却因为是个能抛头露面的男人,就天生能胜过她。
要么被赶出家族一无所有,要么嫁给康堰以他为纲。
陈杏望选了后者。
可婚后,康堰对她一点也不好。靠着她的本事招摇撞骗,却把她当做可以呼来喝去的婢女。每每她反抗,就会被指着鼻子骂上一句:“要不是我,你能过上这好日子?”
直到有一天,陈杏望偶然听到酒桌上的康堰说:“她上克双亲,下无子女,也就我要她了。”那一刻,她不想忍了。
杯中茶水已凉透,听完陈杏望的话,凌初唏嘘,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女人无权继承家产,女人不配顶天立地,这句话她也听过很多遍,也败了很多回。
若她是陈杏望,好像也是个死局。
她再次定了定神,“陈大夫,康堰的事你烂在肚子里就是了。从此以后一”
“不。”陈杏望忽而笑了,“我要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