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
月轻麻木地看向凌初,扯出惨淡的笑,“多谢娘子来送我一程。”
凌初缄口不言。辛和钰如此谨慎,连让她来牢里的目的都不可能说,保不齐连狱卒都是辛家的眼线。所以她除了站在牢房外,什么也做不了。
没得到回应的月轻也不在意,撕下自己的裙摆,笨拙地想折成榴花的样子。可惜她不会折绢花,根本看不出是什么。
她这才显出难过,颓然地将这朵粗糙的花握在掌心,凌初不忍地蹙起眉头,仔细想了想,确保这问题可以问才开口:“你……应该早知道,桃红给你下套的吧?”
月轻愣了下,随即绽出一个万分好看的笑容。
“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的,是我急于求成,没有她结局也一样。”
她走到栅栏门前,哪怕在这污糟的牢房中,依旧澄明如月光一般。
“她是个可怜人,求娘子别追究她。”
想到桃红身上那么多谜团,凌初犹豫道:“我们也没打算追究,但是赎身做丫鬟恐怕不行。妈妈跟我说了,你是前阵子突然把她要到身边的,你有如此疼惜她,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吧?”
月轻抿唇,不敢说实话。凌初也没打算刨根问题,只是身家不清白的人她不要,若还能再见到陈夫人,倒是愿意问问她的意思。
听到陈夫人,月轻想到了什么,眼中哀色更甚。
凌初却看不懂了。
月轻没有疑惑陈夫人为何肯卖这个面子,也不问她与桃红什么关系,最担心的丫鬟有了去处,她一点欣慰也没有,反而快哭出来了。
凌初冒出了个念头,终于理解为什么辛和钰会那么愤怒了!
她贴近栅栏沉声质问月轻:“你是不是还有事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