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是那个叫钱涛的,“钱渊能在辛家檐下风光那么久,会没点见不得人的生意?这种事魏霜一个妇人拿不下来。”
这回没人再应和他。
“可……辛大人对咱们一”
“懂不懂新官上任三把火?”钱涛满口嘲讽,“他们那些达官贵人,哪瞧得起咱们这些铜臭之辈?等时间长了他自然会知道,没有咱们,他们还怎么两袖清风?”
花墙密实,辛和钰一点也看不到对面几人,隔帘听戏倒也有趣。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给这出戏添上两折时,又听旁人急得拍手,“可咱们等不了那么久啊!钱渊不就是因为”
话头戛然而止,对面只剩下离去的脚步声。
待他们走远,辛和钰拨开月季枝条,轻蔑混着讥诮在眼底荡开。
“去告诉他们,本官今晚赏脸。”
正屋内,流烟炉里飘出安神香,几个丫鬟轻手轻脚地关上窗,将遮光的屏风架在床边。
魏夫人半躺在床上,散开头发让丫鬟给她梳头活络,浑身的力气都被刚才的对峙消耗干净。凌初既然被辛和钰留下盯着魏夫人,也想找点事说说话。人只要说的话够多,就总能露出马脚。可魏夫人都这样了,她再聒噪就显得刻意了。
“夫人,我会些舒筋松乏的功夫,不如让我来试试?”
魏夫人勉强睁开眼,却是问起:“我上次听到辛大人喊你凌娘子?”
凌初直觉不对劲。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让魏夫人从被她审视成了给她下套。是想探探她应付人的本事?还是想旁敲侧击?她压下腹诽,拿出平时在茶寮打点生意的热络劲儿,“正是。我这姓可不多见。”
魏夫人笑容和善,眼神却不带暖意,“说来也巧,我也认识一个姓凌的,他啊一”
“还是开镖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