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釉瓷缸里堆的是满满的冰块,满室沁凉直舒肺腑。
“不错。”辛和钰点点头,唯一不满的是博古架上的秘色瓷,“那个拿走,釉色不堪入目。”员外亲自将瓷瓶拿下,点头哈腰地告退,“大人先休息,一会儿会将膳食给您送来。”
凌初正要问她今晚住哪,辛和钰就指了指一旁的水晶帘,“你看看耳房里还有什么要添置的。”她挑帘入内,耳房虽不大,床褥用的却是极好的,小几上还摆着几套簇新衣裙。
凌初看了眼自己身上有些脏污的粗布衣裳,不好意思把人家的被褥弄脏,还是换上新衣为好。但耳房没有门。辛和钰就在帘外信步……
“大人。”她拔高嗓门,“民女要换衣服,烦请先不要过来。”
她不说这话,辛和钰兴许都不会注意到耳房里。但她刻意提了,又是在早晨才有过唇舌相亲之后,反让辛和钰忍不住多想。
他恶劣地转身走到耳房门口,持扇挑开水晶帘。
“本官说过,别把我当好人,今日你占了本官便宜,想怎么还回来?”
若不是凌初耳朵尖,在辛和钰走过来的时候就停下动作,否则此刻早就春光乍泄。
她对上这个无耻之徒,在他轻佻的打量下冷哼一声,扯开抹胸束带。
“这样还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