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对着他们行了一个大礼,几欲声泪俱下:
“臣林海,蒙受四爷大恩,便是肝脑涂地,也难报万一。只求能为四爷效犬马之劳,以此回报此番救命之恩……”
庆禛见状,便知前几日拜访林府,提点林如海的话语,怕是成了真。
只是庆禛并没有多少得意,反而因为事实和贾环的猜想相互佐证,他的一颗心……慢慢沉入谷底。
圣上年迈,太子被废,老大乃是庶长子,下边的兄弟更是宛若豺狼,结伴而行,要说对头顶的至尊之位,没有半点觊觎,只怕这话就是老爷子自个儿心中也不相信。
最要紧的是,两淮盐课,占天下租庸之半,其中损益盈虚,动辄关系国计。
眼下为了大位,众皇子将手伸进江南盐政,动摇国本,以一己私利,罔顾民生。
庆禛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底的愤怒。
同一时间,他忍不住想到了贾环。
庆禛能有所猜测,乃是因为身在其位,日常所见所识,才有了如此见地。
但是贾环不过一介白身,贾府庶子,安居四方宅邸内,却能有如此眼界……
此刻,庆禛心中微微一动。
此子,将来必然大有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