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整年算下来,稍带着年节的赏赐,也远远不足五百两。
本以为赵姨娘拿到银票,面上会露出欢喜的颜色。可贾环愣是没有料到,赵姨娘哆嗦着手,数完了手里的银票后,反而露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就见赵姨娘握住了贾环的手:
“环哥儿,你这是放利子钱了?这是打哪来的银钱?要知道,这可是五百两,足足五百两!就算是太太,也没有你出手那么阔绰。”
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赵姨娘也不忘记踩一脚太太,可见这些年,被克扣月例银子时,赵姨娘对于太太和王媳妇这对姑侄女的满满怨气。
贾环闻言,就好笑:
“姨娘以为,这无烟煤,究竟是怎么被我踅摸出来的。莫非是我自己买的不成?”
赵姨娘闻言,一双眼睛都瞪大了。
她的心头,隐约浮现了一个不敢置信地猜想。
眼见贾环似乎还想要说,她连忙叠声儿地说道:
“别说了,别说了。我只需明白这些就够了。你姨娘一个后宅的妇道人家,是不懂前头的事儿的。原先看着你还小,便没觉得什么。眼下你读了书,倒是有了大人模样,更是插手了这样的大事,我是半点用处都没有。”
“都说,明白的越多,越容易出差错。荣国公府里,下人的嘴跟筛子成精似的。你还是别让我知道了。平日里给我个些许花费,咱娘俩把日子过好,便比什么都强。”